皇後想了想讚道:“這倒是個好主張,不過陛下為何不找女先生教她三從四德,反而要學律法呢?女子學律法,又有何用?”
皇後冇有再問,而是凝睇了景仁帝一會兒後俄然道:“陛下,臣妾有一家傳之物,傳說能清心醒神,讓人不受外邪入侵。這物件是臣妾的嫁奩,隨臣妾一同入宮,臣妾想將它獻於陛下。”
“此物……是何材質所做?似玉非玉,如此晶瑩剔透,看起來甚為斑斕,朕的內庫也算是囊進天下寶貝了,卻從未見過這等材質。”景仁帝奇道。
皇後搖點頭,有些苦澀地笑道:“臣妾方纔很等候陛下戴上這吊墜後就能規複影象,誰知底子冇有,是臣妾天真了。”
皇後向來城府極深,在景仁帝麵前露喜不露憂,景仁帝很少見她有悲觀的情感。現在發明,立即體貼問道:“錦意如何了?”
“既是家傳之物,皇後應當妥當儲存纔是。”景仁帝道。
景仁帝這才放心,安撫道:“有此情意便好,朕會一向帶著它,時候記取錦意對朕的體貼。”
可現在就算是悔怨,景仁帝也不想還給皇後了。這是她一向戴在身上,現在又轉贈本身的。景仁帝心悅皇後,天然不想還。
皇後將他敲頭的手攔住,將阿誰拳頭握在掌心,冇有景仁帝答應便坐在劈麵直視著他,體貼道:“陛下錘頭,是感覺頭疼嗎?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勾引陛下貪酒的。”
說到此處,景仁帝敲了敲頭,發明本身又想不起來本身挑選嚴旭時的景象了。他有一種嚴旭很忠心很讓人放心的印象,是以一向非常信賴嚴旭,但是明天景仁帝發明,有些時候隻要忠心是不敷的。似嚴旭這般混鬨的設法,一次就足以威脅到全部皇城的安危,這並不是能夠諒解的率性。在其位謀其政,這說的不但僅是帝王和文官,武官也一樣如此。
皇後欣喜地笑了,她從頸間取下一物,似是個吊墜,用簡樸的紅繩綁著。那吊墜晶瑩剔透,景仁帝看了一會兒,實在看不出是甚麼材質。
“哦?”皇後微微挑眉,“那陛下是如何確信臣妾是皇後的呢?”
“皇後問得真是巧,”景仁帝感慨道,“嚴統領之前都不記得麵貌了,反倒是林大學士和李相都記得。”
“傳聞是天外來物,由天降奇石中尋到的,也是上古傳下來的,臣妾也未在此人間見過此物,臣妾為陛下戴上。”皇後拿著那吊墜,略帶殷切地將紅繩掛在了景仁帝脖子上。
遵循景仁帝與皇後這幾日的相處形式,本來景仁帝說了這句話後,兩人之間應當敏捷升溫,再情之所至做點甚麼事情。以景仁帝的禁止,天然是不會產生白日宣/淫如許的事情,但密切一下還是能夠的。
“哦?”皇後獵奇道,“陛下是想要找幾個教養嬤嬤教她宮中禮節嗎?”
以後二人冇再提起玉的事情,皇後的視野也從吊墜上移開,景仁帝趁機將吊墜塞進衣服裡。
喝了口熱茶後,景仁帝皺著眉歎口氣:“這嚴旭……哎,他明顯是朕親身遴選的禁軍統領,為何如此魯莽?當年朕是看中他……”
皇後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絲等候問道:“那……蓮公公、後宮四妃、林貴嬪、嚴統領以及……林大學士和李相這些常常打仗的人可還記得?”
明顯淩晨起床時還神清氣爽,誰料聽過嚴旭彙報後,景仁帝麵上又暴露了怠倦之色。皇後趕緊讓景仁帝坐下,為他泡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