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景仁帝輕咳一聲道,“小順子,你先下去。”
“君臣相見,先禮後親。”皇後淡淡道,涓滴不肯移開腳步,緊緊守在景仁帝麵前。
“皇上……”太後忍不住又想討情,卻被景仁帝打斷。
皇後率先突破沉默道:“多日不見,陛下倒是有些瘦了。臣妾還覺得,有後宮美人相伴,陛下氣色會很好呢。”
他都如許說了,再討情也冇用。太後從速安撫淮南王,說皇上隻是按端方辦事免得被言官拿來講事,等宗人府措置過後就好了。
“太後,”景仁帝嚴厲道,“淮南王不知都城端方,硬要進城一事能夠臨時揭過。可他帶了五百精兵揚言要闖城門,這件事就必須嚴厲對待。其他藩王所帶保護都留在都城外駐軍大營,本身隻帶幾十保護入城。淮南王直接帶五百精兵要強行入城,這件事不能不措置。現在是年節時分,朕準淮南王拜見除夕夜的晚宴,但他這段時候必須在宗人府的羈繫下活動,直到年後宗人府重新辦公,將這個案子措置火線可分開。”
他一開口,淮南王就不能說甚麼了。皇後微微側開身材,用餘光看了眼小天子,那一刹時,景仁帝彷彿看到皇後在對他淺笑,可這笑容轉眼即逝,景仁帝不肯定本身看到是不是真的。
景仁帝過分樸重,他不會用甚麼話來粉飾。他坦誠本身對皇後的豪情,不粉飾本身對皇後關於性彆欺瞞的介懷,也不會用一個空虛的承諾還敷衍皇後。
沈君毅:“……”
在皇前麵前,景仁帝說話顧忌也少了很多。
“好。”景仁帝答覆道。
太後也看出來了,本身的小兒子在外多年冇法適應現在都城的端方,再讓他跟景仁帝持續相處下去隻怕會弄巧成拙,還不如本身暗裡裡好好提點一下小兒子,讓他學會如何和皇兄相處。
“朕知你是偶然,”景仁帝態度和緩了些道,“但是統統都還是要按端方行事。你也無需下獄,隻是住在宗人府,平時出門由宗人府的人手庇護你的安然,等這件事告終後便能夠回王府,如許也免得你被禦史台彈劾。”
“皇叔請留步,”景仁帝卻冇有讓他走,而是道,“待淮南王離宮時,還要皇叔護送他回宗人府,請皇叔偏殿等待。”
景仁帝冇有禁止他,反而反手握緊皇後的手,不想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