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冇哭多久，不過非常慚愧，感覺對不住汝陽王。”皇後一邊玩著香爐，一邊輕聲道。她方纔滿十五歲，但已經對皇後這個身份得心應手了。

“比及了淡州，再從長計議好了。”李諭說。

不過他隻能瞥見天子的反應――天子已經抗不住了，雙手死死握成拳，眼睛完整紅了。

天子為此還哭了一回――他疇前確切是和汝陽王這個哥哥要好。但幼年時候那一點好，對其彆人來講甚麼都不是。

蕭從簡淺笑起來。他一笑，皇後身邊的女官們頭都埋得更低了。

李諭在天子麵前含淚道：“兄弟癡長年紀，不長聰明，不能為天子分憂，臣去淡州會儘力讀書，修身養性，纔不孤負陛下。隻是此後一彆，今後天南地北，望陛下千萬保重，諸事安康。”

李諭說：“木料？”

這場戲是演給天子看的，也是給宮中世人看的。

李諭對那甚麼甚麼棠棣宴真是一點都不感冒。都說宴無好宴，就算冇詭計，也是拉他疇昔給天子歌功頌德，強行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石震搖點頭：“這項特產可比木料馳名多了，也可駭多了。”

之前汝陽王有錢，養這些閒人還養得起，現在要去淡州，趙十五為李諭算了一筆賬――照汝陽王本來的撒錢法，到了淡州就是坐吃山空，不過三五年就得吃空了。

就連趙十五都一臉淒愴，李諭反過來安撫他：“眼下能分開京中就是功德。淡州再壞，好歹也是我本身的封地，到了封地上再做籌算。”

不過他就快出京了，這臨門一腳還得儘力一番，去了做做模樣就當交個差算了。

李諭挺不忍心的。

李諭立即下了定奪：“不能持續養這麼多人了。”

汝陽王這般溫馨，敏捷，乖覺地措置起改封的事情，京中都群情紛繁，說汝陽王是被嚇破了膽。宮中對這事情也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