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這天歡暢,倒是並冇有甚麼忌諱,雖不頒發批評,倒也耐煩的聽著。
袁紹這一係列的話一出,也算是錄了陳諾的前後功,必定了陳諾的功勞。那些跟從陳諾而來的將士,皆都是麵有憂色。他們的將軍升官了,他們從戰的這些人當然也就會跟著水漲船高,還怕不能建立更大更多的功勞?
朱靈固然跟他來的,但他之前畢竟是在清河國任職,非陳諾直屬,陳諾不想藏匿其才,故而伶仃將他推了出來。
記得去時是客歲的夏季,返來時,已經是第二年的春了。
朱靈稱謝。
誰知袁紹隻是淡淡的看了朱靈一眼,隨便承諾犒賞他一些東西,也冇有多說。不過聽陳諾的意義,彷彿對他非常賞識,也就順了陳諾的意義,將朱靈所部編入陳諾營下,仍為司馬之職。
那麴義此次因為跟陳諾之間的芥蒂化解了,又心喜陳諾建瞭如此大的功,現在跟他都是同為校尉了,可謂真正的平起平坐了,天然是替兄弟歡暢,那更是一喝就喝開了。到了最後,怕陳諾架不住世人,那更是替陳諾受酒。
姚貢吐了兩個我字,終因而冇有說完,隻見枯燥的地上俄然淌出了一條水溝,水勢眾多,想是他被嚇得屎尿都出來了。
袁紹不封賞朱靈,看來是因為姚貢的原因,誰叫他之前曾在姚貢手上辦事呢?現在姚貢事敗,朱靈多少要遭到些許的連累。想本日朱靈能獨善其身,若非陳諾在之前說了些好話,隻怕袁紹也要連帶罪惡他了。
陳諾當然不及細想,趕緊用好言婉謝,大要工夫做足了,方纔不客氣的稱謝一番,算是領受了。
鄴下,當指鄴城吧?袁紹俄然提出讓他當這甚麼勞什子鄴下校尉,到底是何企圖呢?是有其他企圖嗎?
又,公孫逆賊逆書下日,冀州其半為之擺盪,其不堅者皆從老賊,獨將軍死守廣川而不動,且誅殺高焉、擒拿姚貢等賊,全我廣川。將軍之節,不輸於前人,實乃冀州高低之表率,亦吾之股肱親信也。記將軍前後功,現拜為鄴下校尉,其從戰者皆順次升賞!”
眼看杯盤狼籍,世人喝得也差未幾了,這時的袁紹也是理理衣服,就要宣佈散席。不想這當兒,俄然內裡走出去一個卒子,向袁紹低聲說了幾句話,立便是引得袁紹大怒。
眾文武都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情,皆都罷盞,將目光齊齊看向了袁紹。
等兩邊都近了,袁紹那邊駐馬,陳諾等將則紛繁落馬,向前來見過袁紹。
袁紹走上前去,讓將士將漆木盒子翻開,一股惡臭之氣直刺他的鼻孔。
固然感覺噁心,但袁紹還是強忍著。他大風雅方的掃視了漆木盒子一眼,方纔轉過身來,大聲說道:“諸位都看到了,這裡一個是清河國相,一個則是安平國相,皆食國度俸祿,不思報國,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背叛之舉,實痛吾心!背叛之人,皆如此等之了局,爾等可看清楚了!”
當然,陳諾此時不健忘將朱靈推將出來,言說其在此戰中的功績。
遠遠的,看到的是廣宗城高大的城牆,回顧的,則是身後連綿的兵馬。陳諾看至此,胸中暢快,與麴義、朱靈等人談笑自如,心中激起了豪情萬丈,不由手按佩刀,眺望遠山,似有所思。
在浩繁兵馬的簇擁下,袁紹當前,身後緊跟著彆駕田豐、監軍沮授、謀士逢紀、將軍文醜、顏良、張郃、高覽等世人,他們一起向前,出城數裡前來驅逐陳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