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前不久武安君領命返回鹹陽,卻發了一封手劄和金色令牌纔去了鹹陽,至於函件的去處,是到邯鄲王宮還是趙國的哪位大員手中,便不得而知。”
“應侯明鑒,歇本日之話句句出自肺腑,絕無誹謗之意,隻是為應侯鳴不平,應侯為秦國嘔心瀝血,鞠躬儘瘁,除四貴為秦王掌權掃清停滯,定國策使秦國稱霸諸侯數載,促連橫為秦國長治久安奠定根本。條條功績皆可名垂千史,稱呼秦國第二人不為過也。反觀武安君白起,乃是殺人鬼怪,大家得而誅之,如此殘暴之人暴虐之心,與應侯同朝為官,更是壓之一頭,世人如何對待,先人又當如何評價?”
“歇知應侯難處,本日表白心跡,想與應侯締盟,武安君之運營乃是黃歇一人之設法,出歇之口,入君之耳,絕無第三人可知。”黃歇聽到範睢的“量力而為”,便心中竊喜,這隻老狐狸終究鬆口了,看來範睢和白起是有間隙的,隻是被假裝的滴水不漏,難以捕獲罷了。黃歇推測睚眥必報的範睢已是繁華至極,小恩小惠冇法動其心。而對於一個掌管秦國政務十餘年的權臣,隻馳名和權纔是他最為巴望和最難割捨的東西。隻要將這一點無窮放大,緊緊抓在手中,需求時可為我所用。黃歇眼睛一轉,從袖中取出一封手劄,遞給範睢,說道,“應侯請看,歇有一私信送與秦王,還請應侯過目。”
“秦楚本是世代聯婚的兄弟之國,強強聯手各圖霸業,豈不美哉?應侯訪楚促進合盟獲得地盤,不辱任務乃是一利;秦有黃歇作為外援,應侯打理邦交豈不得心應手,此二利也;秦廷之上敢與應侯爭鋒者,唯武安君白起,秦王處之,既愛又恨,應侯如有擺佈朝堂之心,歇願效犬馬之勞撤除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