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不必擔憂,我兄弟二人拜六合為師,交山野為友,視書柬為伴,三年下來竟覺光陰荏苒,流逝如梭,苦中作樂不為貧寒所動,甚是喜樂。”趙牧道。
“有事理。”
“馬服君莫非可未卜先知?”
“兩位公子在園中茅舍讀書,公子好學,苦是苦了點,卻也是一種磨練,夫人就不要再自責了。”校尉一邊安撫,一邊號召身邊的兵士,“二虎,帶夫人去見兩位公子。”
“母親這一說,真是這般,我兄弟淨是如此肮臟,哈哈。”趙括趙牧相互對視一眼,竟是憨憨大笑,冇想到真的有點不熟諳對方了。
趙括者,馬服君趙奢之子也,自幼隨父練習兵學,讀遍家裡藏書,談兵法,言兵事,聰明強識,自以為“天下莫能當”。古法戰術熟爛於心,談兵論道常得趙奢誇獎。常常南征北戰之時,趙奢皆帶趙括伴隨擺佈,出運營策不在話下。且說自馬服君病逝,趙括便與兄弟趙牧在邯鄲西北處的紫山,後代稱之為馬服山為父守孝三年,讀書三年。兄弟二人當場取材,搭建起簡易的茅草屋,以作居住之所。小小草屋卻也堆滿了竹簡,上至太公兵法,下至吳起兵法,非論真假,十足都被視作趙括的寶貝,兄弟二人除了一介草蓆可容歇息,根基連落腳之地都無從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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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家人,趙將軍不消拘束,些許情意,就算是給兄弟們添點酒錢了。”趙母有些心不在焉,張望著園林深處,“敢問我的兩個孩兒在那邊?他們兩個在這般艱苦環境下,真是吃儘了口頭了,都怪我,當初冇能攔住他們,心誠則靈嘛。”
“如此決定趙國興衰之戰,趙王豈會用我這般初出茅廬,又無實戰的知名小輩,無疑是打賭罷了。何況趙國名將輩出,首當其衝的便是廉頗,論資質,論才氣非其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