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為爭一時之氣,才說了那樣的話,她若真不在乎後位,也不會讓青瑤進宮,她若被廢,第一個受連累的就是方家,父親年紀大了,在朝中的影響力遠不如前,幾個哥哥更是在父親和她的庇佑之下仕進,常日裡能不添亂就好了,皇上想要辦他們連來由都不需求,不過話已說出口,天然不能再逞強,“皇上要廢後也好,要寵幸莊婉儀也好,皇上自便就是,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臣妾?您是皇上,另有誰敢說您的閒話?”言下之意,清楚就是指責天子強取豪奪。
皇後微蹙秀眉,“臣妾不懂皇上的意義,請皇上明示。”
皇上俄然來坤寧宮,孫嬤嬤天然要替主子探聽啟事,何況還觸及到莊婉儀侍寢之事,悄悄道:“李公公,可否借一步說話?”
天子發兵問罪而來,又一次铩羽而歸,軍國大事都難不倒他,恰好順服不了一個女人,愁悶可想而知,對皇後的心,也是愛恨交集,放,捨不得,不放,又冇體例,要突破如許的僵局,除非皇後死了!人冇了,費事天然也就冇了,他也不消整日惦記取,隻是直接正法皇後倒是不能的,不過看皇後的模樣,離死也不遠了,一怒之下,狠下心道:“朕聽聞莊婉儀頗識醫術,莊婉儀也一心留在皇後身邊服侍,便是如此,從明兒起,張易然就無需來問診了,敏嬪懷有身孕,讓張易然到敏嬪跟前服侍。”
李德點點頭,兩小我一道退出主屋。
貴妃笑罵道:“皇上您不端莊,湘兒的弟弟在敏嬪肚子裡呢。”
不管皇上和皇後有多深的心結,在嫡子一事上,兩民氣還是在一處的。
天子亦聽出她的言下之意,皇後清楚就是在怪他,頓時不悅起來,“皇後是在怪朕蕭瑟了你嗎?”
貴妃一邊幫皇上揉肩一邊笑道:“皇後孃孃的脾氣,皇上又不是第一天曉得,娘娘一貫刀子嘴豆腐心,不然也不會把貌美如花的侄女兒送給皇上,娘娘內心有您呢。”
孫嬤嬤先跟他酬酢幾句,然後問:“今晚不是莊婉儀侍寢嗎?皇上怎的俄然來了坤寧宮?”
“皇上!”貴妃悠悠白了他一眼,落下帷幔為天子寬衣解帶。
天子被她逗笑了,正法莊婉儀那樣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他的確捨不得,皇後如果真不在了,莊婉儀隻是他後宮的一個女人罷了,如此一想,倒是不急著臨幸莊婉儀了,歸正遲早都是他的人,笑著對貴妃道:“湘兒前陣子在朕跟前嘀咕說想要個弟弟,朕已經承諾了她。”
天子道:“莊婉儀靈動可兒,朕看著非常喜好,不知皇後意下如何?”
的確是睜著眼說瞎話!天子怒了,“方明瑜,你如此戲耍朕,彆覺得朕拿你冇轍!”
不提莊婉儀還好,一提天子更活力了,今兒就是為莊婉儀的事才鬨開,憤恚道:“她們姑侄倆底子就是一丘之貉!比及皇後病逝,朕就會給莊婉儀安個害死皇後的罪名,她不是口口聲聲要貢獻皇後麼,讓她跟著皇後一道去,也不白費她一片孝心!”
皇後道:“臣妾不敢,皇上日理萬機,後宮又有這麼多姐妹等著皇上垂憐,臣妾怎敢對皇上諸多要求,何況臣妾身子不濟,心不足而力不敷,冇法奉養皇上生出嫡子,是臣妾之過,臣妾思過還來不及,怎能夠對皇上有牢騷。”
皇後知他為青瑤而來,卻本來皇上曲解了是她禁止青瑤侍寢,雖說她現在是有些不甘心,但是青瑤如果真能得寵,她還是樂於見到的,不過皇上既然認定了是她所為,皇後也不否定,冷冷道:“瑤兒年紀還小,現在就侍寢彷彿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