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擊掌道:“朕也傳聞了,這個景陽也太混鬨了,也幸虧是徐長卿是好性子,不然怎受得了她。”雖說是說景陽的不是,話裡卻毫無指責之意。
皇上又躊躇起來,畢竟事關嫡子,豈不是前功儘棄?隻是一想到明瑜的態度,就不免氣惱,這宮裡哪個女人不對他曲意阿諛,唯獨明瑜冷得像木頭一樣,房事上實在無趣,之前對她另有幾分興趣,現在心反倒淡了,自從秦婕妤又添了個皇子後,他對嫡子也冇那麼熱中了,冷冷道:“朕瞧她這病是好不了了,由著她去吧。”
而青瑤的心倒是涼的,骨子裡透著寒意。
還冇入夜,皇上寵幸莊容華的動靜便傳遍皇宮,紅葉拿飯時聽到小寺人群情此事,躊躇著要不要奉告皇後孃娘。
皇上這才認識到失態,難堪的乾咳一聲,道:“景陽不幾日就要出嫁,朕來瞧瞧籌辦得如何。”
青瑤拿帕子的手不由得捏緊了,這纔回過身來,朝皇上淺淺一笑。
曹朱紫看著莊容華像個狐狸精似的三言兩語就把皇上勾引走了,氣得直頓腳,再看寧妃彷彿冇事人一樣坐那喝茶,便道:“長春宮冇茶嗎,就非要去瑤台宮喝?”見寧妃還是不作聲,直接道,“娘娘!方青瑤當著您的麵把皇上搶走了,您都不活力的嗎?”
皇上沉吟不語。
青瑤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笑盈盈的對皇上道:“皇上,您來這好久應當是口渴了吧,嬪妾剋日收了一罈子露水,用來泡茶,最能健脾解乏,不知皇上可有興趣嘗一嘗?”
魏嬪才死了幾日,已無人再提及她,擺佈害她的民氣裡纔有鬼,其彆人隻要服膺“循分守己”四個字就好。
皇上看著一臉嬌羞的可兒兒,心頭熾熱。
青瑤害臊的低下頭。
寧妃回道:“此前皇後孃娘都已籌辦安妥,隻不過……”寧妃欲言又止起來。
世人先是一愣,然後寧妃帶頭,都笑得喘不過氣來。
“我傳聞徐駙馬進宮後,長公主就一向刁難他,文的不成,就來武的,公主拿著劍把駙馬追得滿院子跑。”蔣貴嬪說得風趣,把統統人都逗笑了。
“愛妃們在說甚麼,這麼熱烈?”話音剛落,一襲明黃便跨進屋來。
畢竟是長公主,怎能隨便讓人論是非,皇上冇見怪,統統人這才放下心來,想到皇上可貴來長春宮,必然是看寧妃娘娘,隻陪著天子談笑了一會兒就紛繁找藉口告彆。有識時務的,必然有不識時務的,曹朱紫已有幾個月未曾見過皇上,可貴機遇,愣是坐在椅子上冇解纜,纔不管彆人向她使得眼刀子。
寧妃豈受她如此低劣的教唆,看著她嘲笑,“其彆人都走了,mm為何坐到現在?”
第二日一早,青瑤傳聞樂平長公主得了太後的懿旨進坤寧宮看望皇後孃娘,不過隻半晌又出來了,下中午候徐國公的嫡長孫徐長卿奉旨入宮,徐長卿就是即將跟樂平結婚的駙馬,樂平倒是不拘末節,直接在明陽宮訪問了他,據明陽宮傳出的話,那徐駙馬當真是潘安再世,宋玉重生,並且在公主跟前不卑不亢,舉止甚是蕭灑,不但在宮人們之間傳播,連常日裡無聊的嬪妃也在會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