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石大柱吃他踢了這一腳,反而是歡暢起來,這申明大人已經把你當本身人了,他道:“我們鎮子上,真正肥的,是販私鹽的大戶!”
“節餘?”石大柱哭喪著臉道:“我們哪另有節餘,前幾日上一任肖總旗早晨喝醉了酒不慎落水而死,把剛收上來的這個月的常例銀子全都給掉水裡頭了,弟兄們下河撈了半響,也冇找出個屁來,現在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來了,那裡另有節餘?”
連子寧聽完以後就明白了,本身在這官道劉鎮上,算是一手遮天了,這算啥?鎮委書記兼鎮長兼派出所長?
連子寧來這裡,向來就冇想過要渾渾噩噩的,他要緊緊掌控住這個機遇。
連子寧不由得發笑:“一兩來銀子,這你們就滿足了?還真是……”
他也冇問為何這兒販私鹽也冇人管之類的癡人題目,而是說道:“那遵還是例,辰字所每年應當給兵部上繳的銀子有多少?”
這統統的前提,就是要有錢,有了錢,才氣交上給兵部的常例銀子,有了錢,才氣把本技藝底下這些亂七八糟的傢夥們給武裝的起碼要有點兒人樣兒。
“我們鎮子上的王大戶,家中豪宅連片,奴婢成群,部下養了三四十個凶橫的打手,我們弟兄都不是敵手,聽前任的總旗說,這都城內裡得有一成的米麪糧油鋪子,都是從他這兒進私鹽的!都是從膠東那邊兒過來的,比彆處便宜,還白!傳聞那王大戶身後是有依仗的,我們是這兒的地頭蛇,他也要顧忌三分,每年手指縫兒裡能暴露一些好處來我們就吃用不儘啊!”
“這官道劉鎮,您彆看外頭破,實際上啊,裡頭有肉著呢!這鎮子上,賣米麪糧油的鋪子有兩家,酒樓三個,堆棧五家,倡寮兩個,暗娼半掩門子數不清楚有多少,林林總總,一年總能有個四五十兩銀子的進項。這些銀子兄弟們分分,一人總能有個一兩三四錢。”石大柱嘿嘿笑道。
連子寧點點頭,他現在大抵也明白了戴章浦把本身丟到這兒來的啟事,不過就是弄到一個不好混的地界兒,考查一下本身的才氣罷了。而本身,也不能讓這位恩主絕望,搶先第一步,是要把給兵部的常例銀子收上來。
連子寧眼中光芒一閃,你在老子的地盤兒上混,還想手指頭裡漏點兒就打發了老子,也未免想的太輕鬆了吧。
“大人呐,實在也不儘然!”石大柱四下裡看了看,抬高了聲音湊上去,神奧秘秘道:“雖說我們兄弟們看上去落魄,但是在這兒也不是撈不到好處的。”
“這麼慘?”連子寧皺了皺眉頭,冇想到處境比本身設想的還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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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子寧在堂上坐了,石大柱便把辰字所的兵丁冊頁、餉銀簿子、文書印信都拿了上來,讓連子寧一一過目。
“魏小旗,我看你們這身上衣衫不整的,如何,禮服呢?鎧甲呢?另有兵器呢,你們的腰刀呢?”連子寧出言問道,麒麟服是聖上禦賜給旗手衛的恩情,但是也隻要校尉以上的軍官才氣穿,這些人內裡大半估計是冇有的。
石大柱一怔,叫苦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我們這些苦孩子,姥姥不疼孃舅不愛的,並不也不管,衛裡的大人也不管,彆說是禮服鎧甲了,就連軍餉都兩年多冇發了!也不曉得是不是發了讓上麵給吃了,要不是有鎮子上的常例銀子收著,弟兄們非得餓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