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過了於蘇蘇,又帶著城瑜去劈麵的裁縫鋪子把工給辭了,那王嬸兒天然是無可不成,還非要跟城瑜把這個月的人為給結了。連子寧也看不上那點兒小錢,本來想撤退,但城瑜倒是笑著接管了,連子寧心中略有所悟,這是城瑜一針一線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和本身的錢,那是不一樣的。
兩人分開這裡,連子寧便拉著城瑜直奔坡兒衚衕,坡兒衚衕就位於大理寺和刑部的後邊兒,在那兒居住的多是一些窮京官,這些人都是文官出身,固然窮,但是筆墨紙硯甚麼的常日裡都是少不得要用的,是以那條街上有很多的上好筆墨店麵。這個動靜,也是從於蘇蘇那兒刺探來的,連子寧下一步的打算,一個首要的道具就要從那邊采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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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清嵐頓時羞紅了臉,佯怒道:“你這個冇大冇小的丫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三十兩銀子一套的文房四寶,天然是相稱好的了,要曉得連子寧之前用的,一套也不過是幾十文大錢罷了。筆是上好的關東狼毫筆;紙是丈二的四尺丹宣紙,“輕似蟬翼白如雪,抖似細綢不聞聲。”;硯台是歙硯中的金星硯,石包青瑩,紋理周到,堅潤如玉,磨墨無聲。
歸去的路上,城瑜較著有些氣悶,明顯是感覺哥哥花了這麼多錢買這些東西有些不值當的。
大明朝自英宗土木堡之變後便是構成了文貴武賤的格式,固然正德帝這些年來有所竄改,但是官方文風還是極重的,不管是甚麼人,哪怕是赳赳武夫,粗鄙販子,也是愛好附庸風雅。
城瑜在一邊儘是崇拜的看著他,隻感覺哥哥當真是無所不能的,動了動筆桿子,就賺到了這麼多錢。
“好了,好了,不摸了。”看城瑜的神采敬愛,嘴裡說著,連子寧又是伸手摸了一下,城瑜氣的直翻白眼兒,倒是拿這個憊懶的哥哥毫無體例。不過,哥哥能這麼和她靠近,她內心也是極歡暢的。
“蜜斯,這但是那位連相公的手稿呢,今兒個早上方纔完本送到集雅軒。蘇蘇姐姐曉得你見天兒的苦盼著這話本兒出來,以是著人把話本兒從速抄了一遍,然後就派人把手稿給送過來了。”小青促狹的笑了笑:“看這手稿,既能看了話本兒,又能睹物思人,還真是一舉兩得呢!”
如許的東西,如果用作送禮的話,固然隻是花了三十兩銀子,但是達到的結果,比三百兩銀子的還要好很多。
她的手中鮮明是一摞厚厚的書稿,最上麵那一張扉頁上用極蕭灑的柳體寫著幾個神采飛揚的大字――聊齋誌異之嬰寧!
於蘇蘇瞥見了她,笑道:“這就是令妹吧,嗬嗬,當真是靈秀敬愛呢!”
“蜜斯,蜜斯!”小青氣喘籲籲的跑上閣樓,累的滿頭大汗,一張清秀的小臉兒上遍及紅暈,香汗微微排泄,幾縷秀髮黏在了頭上尚不曉得。戴蜜斯戴清嵐正斜靠在窗邊讀書,窗子開了一半兒,用描金的一截圓木棍撐著,輕風習習,閣樓中間的花圃中,開了滿園的鮮花似錦,淡雅的香氣滿盈在屋子裡。中間的小幾上一盞清茗,熱氣嫋嫋。
在內裡逛了逛,跟這些大明朝的奸商們還價還價一番,連子寧終究花了三十兩紋銀買了一套文房四寶。
“如何了,慌鎮靜張的?”戴蜜斯細聲細氣的問了一句,俄然臉上暴露欣喜的神采,快聲道:“是不是那話本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