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山是地藏王菩薩道場,明洪武三年(137o),青陽九華與固始九華結合建立九華宗,分稱東宗和西宗,因為兩宗相距千裡,五十年間,除非有嚴峻事情,兩派很少來往。?(?〈[此時,肥胖和尚聞言從速再次合十:“恰是,不知少俠是誰?”
“師弟,吵甚麼吵,這一起逛過來,不也舒暢?再說我們算是早走了幾天,再過幾天,另有很多師兄弟要趕往東九華,這是師父正視我們,你倒不知好歹。”
顏越問道:“女人有何籌算嗎?”歐陽蘭淒然道:“這些日子,我經常傳聞西九華從河南來了好多人馬,他們人多勢眾,明天因為我惹了他們,廬州隻怕難以容身……我籌辦去北都城尋我哥哥。”
朱自平側身向床上一招手,將隕陽鐧拿到手中,拉開門喝道:“房上那人也下來罷。”“小、小子,你太狂、狂……傲慢!”房上跳下那人怒道。
“將他們帶走,不要再來煩我!”那人爬起來,還是雙腿顫,也顧不得躺在地上的諸人,快逃去。倒地的八人傷勢輕重不一,在地上哼叫了一會,相互攙扶著逃脫。
先前那人嘟囔:“不就是要看甚麼蓮花嗎?我們九華又不是冇有蓮花,有甚麼都雅的……”話冇說完,就被師兄喝住:“師弟!不要胡說……小二,來兩碗麪。”
晚餐過後,歐陽蘭自回房中,從承擔中取出一塊絨布,剪出一大一小的兩個方塊,將小的那塊沿對角剪開,縫在大的那塊上,翻過來半數,再用針線縫起、抽角。又取出綵線,在包上刺繡起來,工夫不大,幾枝綠竹圖案便在那包上伸展開來。
朱自平和顏越二人各泡了杯六安瓜片,坐下閒談起來。顏越雖是比朱自平小幾個月,卻見聞遍及,各地風俗如話家常。朱自平在山村長大,未曾遠行,聽顏越提及奇聞逸聞也頗覺風趣。
另一隻劃子劃向這裡,綠衣女子衝著朱自平、顏越二人拜謝:“多謝大俠相救,小女子歐陽蘭叩見大俠。”顏越忙應道:“女人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互助,乃男兒本質。女人如何孤身一人在此彈唱?”
顏越看向朱自平:“朱兄,現在天將近黑了,再往前幾十裡都很偏僻,我們就在此地住下吧?”朱自平點頭應允。三人尋了一處堆棧。顏越本來想要三間房,朱自平卻道:“顏兄弟,不如我倆同住一室,也能省點錢。”顏越家道豐實,本不在乎多花些錢,不過能和朱自平同室暢談,天然歡暢:“如此也好,鄙人可向朱兄多聽些教誨。”
朱自平不再答話,飛身撲向九人,將隕陽鐧向右一展,一式掃字訣“秋風落葉”,最前麵的和尚橫劍一擋,卻聽“當”的一聲,劍身折斷,隕陽鐧去勢不減掃中他的胸口,和尚身材向左橫飛撞向另一人,兩人同時躺倒在地。
朱自平回到房中,顏越已被驚醒,倒是歐陽蘭白日走得辛苦,並未醒來。顏越點了燈,輕聲扣問:“朱兄,是九華宗的人?”朱自平應了一聲:“這些和尚竟然尾隨我們到了這裡,被我打走了。顏兄弟,現在冇事了,你睡罷。”顏越一翹大拇指:“朱兄真了不起,一小我力敗七八小我。”
上得船來,歐陽蘭再次拜過顏越和朱自平,不由流下淚來:“小女子這些年與哥哥在廬州城賣唱為生,勉強餬口度日。冇想到年前朝廷因為要遷都北京,哥哥被征去服雜役,這一去就杳無音信。明天如果不是兩位大俠相救,小女子唯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