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頂上,一人一龜向著湖麵。“阿呆,劉攽前輩厥後去了那裡?他在石壁上刻道,須放棄宦海功名,征帆天涯,弘揚道義,方可學那八招。我隻學了此中的一半,是該歸去持續苦讀聖賢書,以備來年再考,還是該按他所言?”
阿呆爬出水池,轉頭望瞭望,持續向前爬去,王厚緊緊跟上。轉過一個彎,隻見石壁上刻有二行字:“天與水相通,舟去行不窮。何人能縮地,有術可分風?宿露含深墨,朝曦浴嫩紅。四山千裡遠,晴晦已難同。”
阿呆目不轉睛地盯著王厚。王厚接著道:“你看得我內心磣得慌,平兒多次說,男兒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我雖是隻學了四式,卻也該當遵守劉前輩所言。”阿呆用頭蹭了蹭王厚的腿,似是附和此話。
再次來到石刻前,王厚不由怔住,那石刻竟然消逝不見!詫道:“怪事!這石刻怎的平空消逝?莫非……莫非是我剛纔最後使出那‘有術可分風’竟毀了石刻?……可惜,可惜!”
洞裡不知時候,王厚在池水中浸泡、熟睡二十多次,估計在洞裡能夠已有二十天。一日,王厚問道:“阿呆,這洞倒也不長,你是不是在這裡待了一千多年?”阿呆懶懶地睡著,並不睬睬,王厚曉得定會如此,也不見怪,接著道,“但是我現在就想出去了,你隨我出去還是留在這裡?”
一覺醒來,也不知甚麼時候,阿呆在池邊還是縮頭睡著。〈王厚自池中上來,穿戴齊備,忽覺腳下一輕,“綠石足墊起感化了?”內心不由一喜,卻不知這也是本身顛末池水浸泡,洗筋伐髓之功。
可惜之餘,將剛纔的四招幾次練了,垂垂應用純熟,暗想:“這四招的第一式‘天與水相通’,當然是說相通,而第二式‘舟去行不窮’、第三式‘何人能縮地’,以落第四式‘有術可分風’,均暗含相通,不然冇法發揮,我便將這四式定名‘相通四式’罷。”
“可如何能浮起來呢?”王厚走出幾步,並冇有想像的結果,“是了,那飛天石刻上,即便神仙腳下也是雲霧環繞,我又怎能平空漂泊?”如此一想,腳下用力,頓時感覺一股反力從足墊上折向本身,身子不由向上彈起,果然降低尺許。
這池水本來與湖水相通,過了半晌,阿呆伸出頭來,口裡卻含著條尺許長、泛著熒光的銀魚。銀魚是巢湖的特產,王厚自是見過,但凡是隻要手指是非,像這麼長且滿身晶瑩剔透的,他倒未見過。阿呆叼著銀魚,向他遊來。
王厚恍然道:“你是讓我寫信給你帶回邊王村?”阿呆又是嘴咧得很大,似是極其讚美。“好罷。”王厚將長衫撕下一小塊,摘來一把樹葉擠出汁液,寫道,“爹孃:厚兒安然勿顧慮。”
第四幅,是那人雙臂伸開,身材微側,邊上小字註釋:“有術可分風,百川歸本元。”依註釋而做,剛纔被他壓過來的氛圍,又分於兩掌之間,跟著雙臂的伸開,向四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