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是天下五大太陽崇拜的發源地,太陽教創辦有一百多年,總壇建在日照縣城外的東麵,間隔縣城二裡擺佈,離海也很近。總壇占地大抵二百多畝,圍牆和房屋都是取材花崗岩,高牆內宮殿樓宇林立,每個屋頂都有金色圓形、四周波浪狀的太陽圖案。廣場正中聳峙一根旗杆,一人都抱不過來,上麵藍色旗號,被海風吹得撲啦啦地展開,其上繡著的太陽圖案似浮光躍動。
那些人很快到了堂口,世人扶著宋堂主還冇坐定,就聽內裡辯論聲傳來,有人粗聲叫道:“讓我出來,丐爺我要見宋堂主。”
“這哪是臟,這但是海底深處的寶貝……”
“神仙身上如何這麼臟啊?”小孩子詰問道。
柳朝暉應道:“是,暉兒曉得了。”柳教主叮嚀道:“明天已是六月二十六,另有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就是帆海大賽,過些日子,必定會有四周八方的人堆積到日照,人多不免龐大,你們要多加留意。我已叮嚀九位堂主加強防備,但同時對來我這裡的江湖豪傑,都要熱忱歡迎,免得人家說太陽教的不是。”
走進總壇的院子,王厚忽道:“煙兒,你承諾收我為徒已經很多天了,一向冇時候教我,現在有的是時候,你不若就教我幾招,說不定帆海大賽我也能幫上忙呢。”林媚影也道:“煙兒,你武功到底如何林姨也不清楚,你現在教王公子,我來看看,說不定還能指導指導你呢。”
王厚跑出酒樓,那近百人都已經打馬而去,隻是人馬浩繁,跑得甚緩,當即跟了上去。追到半路似是想起甚麼,見路邊有一條水溝,溝水很臟,便將白衫脫下往溝裡一扔,頓時儘是汙泥,重新穿在身上,又兜了一捧泥土抹在臉上,比乞丐還要臟亂不堪。
柳晗煙笑道:“林姨,你曉得我們太陽教,兵刃都是從捕魚中展出來的,男的利用鋼叉,女的利用梭標,我教書白癡鋼叉還是梭標,哈哈……”倒是笑得直不起來腰。
宋堂主一驚,也顧不得臉上疼痛,問道:“多少人打出去了?”來人結結巴巴道:“一……一個叫花子。”“甚麼?”宋堂主一拍桌子,“老子明天就是再中邪,也不能讓一個叫花子騎在頭上。”
柳教主將夜明珠還給莊昭雪,冷聲道:“但是我傳聞,他和煙兒走得很近,我跟你們說了多少次,我太陽教立教一百多年,哪個不是響鐺鐺的男人?我不喜好文縐縐的墨客,整天隻曉得玩心機,卻又難成大氣。”
“笑甚麼,用梭標也不是丟臉的事,你就教我梭標好了。”王厚說道,柳晗煙拔出梭標,兩尺多長,雙刃,刃長一尺,非常鋒利,高傲地說道:“書白癡,這梭標用起來不像鋼叉那樣龐大,我爹的浮遊叉共8、九七十二式,我這梭標簡樸多了,隻要四九三十六式。”
湯穀殿是最大的一座宮殿,也是太陽教的議事大廳,殿內除了大廳外,另有二十多個鬥室間。最南麵的一間,上端坐一個大抵四十五六歲,四方臉,臥蠶眉,額頭正中一個金色圓點,闊口大耳,模樣甚是忠誠之人,恰是太陽教教主柳曜天。下坐著順次坐著柳朝暉、趙晰、莊昭雪三人。
“量你們也不敢!”叫花子身子忽地飄起,從大廳內飄出,又向院子外的高牆上飛去。世人撲通、撲通跪倒一片。當晚,宋堂主即命人叫來石工,幾天後,一尊丈許高的石像立在大院正中,那石像望向東方,雙目神采奕奕,倒是渾身汙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