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躺在地上,學著銅佛的模樣,右臂曲起托頭,左臂伸直掐吉利印,四人見他如許,不知如何回事,都不敢出聲,俄然隻感覺四週一黑,不由得一陣恍忽,昏昏睡去。
周訬婧道:“那兒我去過,確是很好,王公子,我帶你們去。”周舵主聞言道:“也好,我和鄧兄弟還要在堆棧等動靜,就不陪你們去了,”
王厚倒是心頭巨震:這姿勢似在那裡見過!怔在原地凝神苦思,李智賢見他呆立不動,輕聲問道:“王公子,你如何了?”王厚似是冇有聞聲,仍然沉浸在冥想當中,俄然大呼一起:“我想起來了!”倒把世人嚇了一跳。
第二日早上彩霞滿天,眾上吃了早餐,王厚向鄧掌櫃探聽四周有冇有玩耍的處所,鄧掌櫃笑道:“王公子,要說玩耍,香山你們已經去過,不過離這兒三裡有座壽安山,上麵有個臥梵刹,那邊有兩尊臥佛,一個為香檀像,唐貞觀年造;一個為銅像,元英宗時造,不但一銅一木天下少有,並且寺內和周邊環境很好,值得一看。”
周訬婧伸頭看了看內裡,抿嘴笑道:“柳女人酒喝多了?剛纔走路都走不穩,我不放心過來看看。”“多謝周女人體貼,煙兒酒量不大,卻從不伏輸,不過明天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喝這麼多,能夠也是她內心歡暢。”
柳晗煙輕哼著,口裡含混不清,也不知說些甚麼。便在這時,門外俄然有人問道:“王公子,你在內裡嗎?”王厚從速鬆開柳晗煙,順手扯過蠶絲被將她蓋好。開了門,見周訬婧站在內裡,不由一愕:“周蜜斯,有事嗎?”
王厚忙道:“周女人,你冇事罷?……我大哥現在天津衛。”“他、他過得好麼?他冇有向你提到過……我?”周訬婧越說越是傷感,竟然流下淚來,“我就曉得本身畢竟是……空相思一場。”
周訬婧哦的一聲,問道:“西安府做甚麼的,說出來,說不定我還熟諳呢。”“西安府那麼大,不熟諳也普通,”頓了頓,王厚續道,“我大嫂姓李,傳聞是鹽幫的。”
“我出去乾甚麼?”“哎呀,你真是廢話太多,快出去。”柳晗煙倒是紅了臉。王厚明白過來,笑道:“我閉著眼不可嗎?”“閉著眼也不可。”“那我將耳朵也捂上,內裡都黑了,還叫我出去?”
臥梵刹坐北朝南,五進院落,修建對稱鬆散,環以奇石秀水。現在時候還早,寺渾家影希少。世人進了廟門,沿天王殿、三世佛殿、臥佛殿、藏經樓一一撫玩,在寺內龐大的釋迦牟尼銅像前,世人立足不可,隻見臥佛身長二丈,側身躺在一座榻上,雙目微合,神采寧靜,似大徹大悟、心安理得的神態。
王厚歎了一口氣:“你們女人老是如許說,彷彿我很壞似的。”周訬婧笑了笑,出了房間。
“本來如此,好一個宿露含深墨,朝曦浴嫩紅,劉攽前輩真是大神通,這兩式也暗含相通之意,我本來練了四式,現在便叫它‘相通後兩式’,隻是這兩式若冇有前四式為根本,卻冇法修煉……第五式‘宿露含深墨’倒能夠省去無謂的打鬥,第六式‘朝曦浴嫩紅’可令人復甦?”王厚想到這兒內心一陣竊喜。
“睡睡睡,就跟死豬一樣。”“……煙兒,你過來,讓死豬摟著你睡。”“呸,纔不呢,又讓李姐姐她們笑話。”“那我真的困了,睡罷,再鬨明天我就冇精力玩了。”柳晗煙隻好重新躺下,不一會,又道:“書白癡,我想你摟著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