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兩位少女便齊齊向錢昭問了安,錢昭則給了她們一人一個穿珠繡荷包,另有一對銜紅寶金鐲。
東莪側頭一笑,道:“舒魯姐姐還冇施禮呢。”
大福晉顧慮小七,這時見了,迫不及待地抱了過來,逗他道:“七阿哥,可沉了很多呢。”
說話間已到了大福晉的住處,婦差打起簾子,一乾豫王府的女眷便進了屋去。轉過嵌牙木插屏,隻見明間炕上坐了兩人,彆離是多爾袞大福晉和阿濟格後妻苔絲娜。大福晉瞥見錢昭她們出去,忙起家相迎,笑道:“剛還惦記你呢。”
錢昭隻感覺頭疼,微慍道:“是不是我再無所出,就要被掃地出門?”
幸而這一程實在近得很,車馬自角門入了攝政王府,至二門停下。五福晉阿納日候在廊下,殷勤地將女眷領入內院,嚴鳳餘則把男客迎往前院。
錢昭瞧她眼角眉梢與多爾袞有幾分神似,便知這定是他獨女無疑,倒是比多鐸的二格格生得好些。
苔絲娜酸意上湧,道:“唉,我家勞親就冇這孩子生得標緻。”勞親雖也為多爾袞養子,卻遠冇有多鐸的兩個兒子多爾博和小七得他喜好。她心道,一個阿哥,模樣俊有甚麼用?再說,還不曉得能不能養得大呢。
錢昭感覺他的確走火入魔,道:“才兩個月,又不是兩年!”
錢昭聽完呆了呆,立即會心,道:“你瘋了吧,又不是有隱疾,吃那些藥做甚麼!”
“掃你出門,那咱倆早晨睡哪兒?”他吻著她臉奉迎道,“乖乖,彆跟我活力,我倆得要個孩子。”
苔絲娜便指著另一個女孩兒,向錢昭先容道:“這是我家五格格,奶名舒魯。”
“你返來半年了。”他道。說來客歲府裡除了佟氏,也冇哪房傳出喜信,的確是有可慮,隻是這重心機更加難以開口。
錢昭笑著行了禮,道:“勞兩位嫂嫂掛唸了。”說著目光卻轉向她二人身邊兩名十歲高低的女孩,都是剛留頭不久,茸茸的劉海不過兩寸來長,耷下來剛能擋住前額。此中一名鵝蛋臉上淺淺酒窩,膚色白淨,濃眉大眼,非常美麗,另一名麵貌則減色些,也更內疚。
多鐸回道:“冇甚麼,固本培元。”
多鐸卻道:“我們結婚都倆月了,一點動靜冇有。再說近些日子有些乏,溫補調度,也冇壞處。”
他聽了她這話,內心極是甜美歡愉,握住她的手道:“說的是,我們今後起碼得有兩兒兩女。”一準都是你弟弟那樣的標緻孩子,貳心道。
苔絲娜當即把手上戒指鐲子都捋下來,交給嬤嬤管著,笑道:“這技術再好,一年裡頭也可貴顯擺。”
小七笑著“啊”了一聲,暴露兩顆門牙,伸出小手在大福晉臉上摸了摸。
車駕剛離府,錢昭便道:“佟氏還在府裡,彆忘了申時派人來接她。”
因這是家宴,錢昭臉上隻用了潤膚的杏仁香膏,日光下的素顏,仍然明豔照人。特彆是粉嫩未著口脂的菱唇,如同春日剛熟的櫻桃,忍不住貼上去悄悄含住,心道這回也不怕吃壞了她的妝。
言者偶然,聽者成心。錢昭隻是笑了笑,冇有答話。大福晉倒是驀地一驚,再細心瞧,越看越像,內心有些亂,臉上卻還是帶著笑,道:“像伯父纔好,王爺不知多疼他!”
提及這事,也真叫錢昭泄氣,小七學甚麼都快,三十多張寫字的畫板也能明白意義,可就是不開口說話,教他叫人隻會“咿呀”。錢昭感喟著回道:“還不會叫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