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緊緊抓牢他的手,算不得真情實意,可這觸碰也並不叫她如何討厭,因而謹慎翼翼地靠近了,微微低頭,嘴唇幾近觸到他喉結處。
昨兒滿達海的確派人遞了帖子求見,不過他還想再擱兩天。多爾袞聽著有些走神,而門外的大福晉彷彿是得了必定的答覆,撇下句“這麼著我就先回了”,便領著人分開了。
“起來發言。”多爾袞擒住她上臂將人拎起來,微微蹙眉,腔調冷硬。
塔娜分開時天已黑透,她抬手撫了撫耳珠,唇角帶著微淺笑意,行動輕巧地穿過遊廊,卻在拐角處猛地頓住步子。廊下掛的燈明滅不定,暗淡中,立在丈餘外的堂姐臉上神情瞧不清楚,隻是被那森森的目光盯著,她背脊一陣一陣發冷。
這話正踩中了他尾巴,多爾袞心中憤怒,冷下臉喝道:“巴特瑪!”伉儷二十餘載,兩人幾近冇有紅過臉,他還是頭一次見大福晉如此口不擇言。
多爾袞瞧她眼皮微腫,淚痕點點,自有幾分荏弱嬌俏,竟鬼使神差地扯了她大襟上的絲帕,遞疇昔道:“擦擦。”
恰是四目相對越湊越近乎的時候,卻聽門外有人問:“王爺返來了,但是在裡邊?”
多爾袞知瞞不過,恐怕她之前來時已有猜忌,雖是心虛,被她說破卻有些惱羞成怒,皺眉道:“無關緊急的小事,你妒忌她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