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歌(清穿皇太極)_第110章 【番外篇】範文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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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你想從仕,以光宗耀祖,重振範氏?”

“冇想到,連這祖仁的兒子都能提刀上陣了……”

來到遼陽後,四貝勒固然戒了酒,卻比昔日還要更加低沉。在早朝上時還好,但回了貝勒府後,便閉門不出,把本身關在書房裡頭。他去教大阿哥漢學時顛末,便會拍門拜訪,實在也不是真為了要聊那遼事,隻是想多少能開導他幾分。日積月累,狀況卻涓滴不見好轉。

他點頭長歎:“憲鬥,如有一日,你尋得一名知心人,約莫就會明白了。”

“是的,恰是我的曾祖父。”

“四貝勒,所謂的相思之苦,憂思難忘,我未曾懂。但我決意投金,是為了助四貝勒一臂之力,展開雄圖偉業的,現在——”

範文程點頭,遲疑滿誌道:“世祖範文正公曾詠過:‘士搶天賦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我自小便此為標杆,吊頸自勉。”

汗王將那諜報撂在一旁,“我覺得在薩爾滸殺了那杜鬆、馬林,明朝再冇有甚麼能打的虎將了。冇想到這遼地,人才倒真是很多!”

汗王詰問道:“佟將有何觀點?”

另一名一品官是揚古利,又言:“這小兒自發得立了奇功,實在不過一介莽夫罷了。”

“嘉靖年間,大同五堡兵變,亂軍引韃靼遊騎至居庸關,曾祖直言不諱,急奏先皇,便被宰相嚴嵩給誣告,欺君罔上,肴亂國事,至此式微。”

一日飯間,龔先生問他:“你是範文正公的先人,那你所言的兵部侍郎,莫不是範鏓?”

他還記得十多年前的阿誰夜晚,阿誰建州的八王子,現在的四貝勒,駕著烏雲獸,因為他的一封飛鴿傳書,連夜趕來了瀋陽。

兩年前,連範文程也未曾想到,她會就此一走了之,音信全無。普天之下,她無人能夠投奔,茫茫人海,她故意要躲,如何會讓他尋到呢?

佟養性說:“非也,非也。”

當時範文程並不明白,先生為何會感慨這最末一句。時龔先生門下,有遼東各路世襲名將的後嗣,皆是非富即貴,範氏一族雖為名仕以後,曾祖範鏓曾兵任兵部侍郎,舉家從客籍江西遷來瀋陽,最後因伉直忤嚴嵩而離職。祖父為批示同知,得遼東總兵李成梁關照,到了父輩,已是門庭蕭瑟。比起門下其他絡繹不斷的拜師授業者,顯得毫不起眼。當時有一弟子,乃是寧瞭望族以後,名叫做祖大壽。祖氏一族,自宣德年間便世襲寧遠衛軍職,到了萬積年間,已是寧遠鎮守寧遠的援剿總兵官,跟從李成梁,任遼東副總兵官。

“冇了她,統統都落空了意義。我就算是當上了貝勒又如何,就算是扳倒了大妃又如何?”他滿目哀色,欣然若失道,“是我騙了她。她曾經問我,會不會為了一己私交而棄天下……我當時答不會。如果她曉得,我本就冇有她想得那般堅固,如果她曉得,如許一走了之會令我潰不成軍,是不是便不會走了?”

那秀士領命退下後,望著明黃的金旗,和遠處的崇山峻嶺。他曉得,山的背麵,有一座城池,名作赫圖阿拉。

隻如果人,便會有缺點,就連天子也不例外。

十三歲之前,範文程從未去過赫圖阿拉。那邊名義上雖是明朝冊封的建州衛,但人儘皆知,那邊是胡人的地界。漢人不能去,胡人也不能來。在父親口中,胡人是殘暴和蠻夷的代名詞。很長一段時候裡,他也是如許覺得的,直到他師從龔先生的那一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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