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歌(清穿皇太極)_第117章 翩若驚鴻(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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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的福晉博禮牽過來一個女孩兒,帶到他的麵前來。

“說我是傻瓜,你又何嘗不是呢?”

他和四貝勒這幾年走得很近,友情也算深厚。但大部分時候他們都在聊國事,聽他談及私事的次數更是寥寥。在他眼中,四貝勒一向以來都是個非常潔身自好的人,不但對尋花問柳之事不感興趣,也從不會為了女人而壞了端方。暮年隻傳聞他跟赫舍裡氏的格格青梅竹馬,厥後這個赫舍裡氏十年前斃了,令他低沉好一陣子,城裡人訛傳她給軟禁而死的洪巴圖魯殉葬了,是真是假也冇人曉得。隻是厥後四貝勒的確跟那洪巴圖魯的遺子杜度貝勒走得很近,前段日子杜度還跟從大貝勒去驅逐了喀爾喀巴約特部台吉恩格德爾的歸降,四貝勒親身去驅逐他們回的遼陽,還向汗王請命,賜封杜度貝勒稱呼。看來這訛傳,並非是空穴來風。

皇太極輕咳了一聲,手掩著酒碗低聲道:“宰桑貝勒,你這掌上明珠確切光彩奪目,隻是……你看,我的宗子本年都年滿十六了,如果我從蒙古娶了個十一歲大的女娃歸去,隻怕他會感覺我這個阿瑪是個腐朽之人了。”

到了散宴時分,他已是不堪酒力,還多虧了濟爾哈朗將他扛回的營帳。

烏尤黛有些胡塗了,這些話……他到底是對她說的,還醉了酒,在自言自語的胡話呢?

濟爾哈朗先將皇太極扶在床榻上安設好後,才起家同她點頭施禮。他深諳禮數,不敢多做打量,但就是這寥寥一眼,那麵貌卻令他有幾分讚歎。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見過真有如《洛神賦》般絕塵之麵貌,若說這是仙女下凡,恐怕也毫不誇大。隻見她一襲白衣紗裙,身上披著四貝勒常日穿的那件銀灰色的狐裘。濟爾哈朗這才遐想起前些日子虎帳裡哄傳的女鬼之說……本來當日四貝勒讓他不要清查,是另有隱情。

昨夜的宿醉還冇全緩過來,馬不斷蹄地又是一場博爾濟吉特氏的家宴在等他。不過這晚設席之人卻不是莽古斯,而是他的兒子宰桑布和,哲哲的同胞兄長。

她試著擺脫開他的手,可冇想到他力道那麼足,那裡是她能抵當得了的。

布木布泰一點頭,欠身道:“給四貝勒獻醜了。”

聽到這裡,皇太極隻好又一飲而儘。這哲哲的父親莽古斯貝勒,乃是成吉思汗鐵木真同胞弟——哈布圖·哈薩爾的十八世孫,科爾沁右翼中旗的鼻祖,職位非同小可。雖有九部之戰的醜話在前頭,但厥後與建州通好媾和,亦是這莽古斯貝勒打的頭陣。皇太極曉得,對待蒙古,從聯婚到皋牢,阿瑪打的是“懷柔”的主張。麵對這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他唯有來者不拒,照單全喝。

皇太極回絕道:“你的美意我心領了。隻是看今晚這風向,明日恐怕氣候不佳。分開遼陽這幾日,整日都在頓時馳驅,舟車勞累,也冇能好好睡個回籠覺。宰桑貝勒就饒我一天,讓我也偷得浮生半日閒吧。至於科爾沁對建州的投誠之心,我回遼陽以後,必然會悉數稟告汗王。”

宰桑給他斟滿了一碗酒,笑問道:“如何樣,四貝勒可對勁這個禮品?”

誰曉得下一秒,便對上了他微睜的眼眸。她猝不及防,有些惶恐想逃,他卻快了一步,伸手將她拉倒,踉蹌跌坐在床邊。

床上半醉半醒間的皇太極俄然喊了一句:“箏箏……”然後便一個翻身,摔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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