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歌(清穿皇太極)_第120章 雲胡不喜(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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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吉俄然把她護在懷中,“不可,我的布木布泰還小。若不是跟阿誰皇太極,冇有額其格顧問,我如何捨得讓她去東都城!”

站在背麵好久的布木布泰俄然小聲說道:“額其格方纔是在說……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他將手收回來,不忍再看她病態的麵龐,心中沉痛。

阿布說:“天下冇有免費的午餐。如果此次建州解我科爾沁解燃眉之急,我們必當有所回報纔對。”

皇太極伸手去探她的淚,還是熱的。一想到她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他就落空明智般地開端猖獗自責。從撫順到瀋陽,瀋陽到廣寧……他本來有很多機遇,能夠救下她的,但是他卻挑選了一條不歸路,親手將她奉上了鬼域路。

一旁的博禮在冷靜抽泣著,“四貝勒,她說了甚麼?”

阿佈讓她過來給這位建州的四貝勒報信,她一起小跑,兜了好幾個圈子,纔在這個小山包上找見了他。對這位傳聞中的“姑父”,布木布泰既熟諳又陌生。從小在草原長大的她未曾去過科爾沁以外的處所,整日都和羊兒、馬兒作伴,實在科爾沁草原固然大,但風趣的故事卻未幾。而額布格和阿布,另有其他大人們整日最常聊得,除了蒙古大汗林丹汗和大金國的天命汗外,就是皇太極這個名字了。哲哲姑姑嫁去金國十年了,偶爾纔會回科爾沁探親,卻也從未見過這位“姑父”作陪,得以一睹真容。對於她來講,皇太極這個名字幾近一向伴跟著她的人生,如影隨形。偶然候是在額布格的口入耳到,偶然候是阿布的口入耳到,總之關於他的故事,另有葉赫的故事,她已經聽過了不下百次了。比擬之下,哲哲姑姑對他的描述,卻老是帶著崇拜和敬慕。固然她聽聞姑姑在建州多年,固然一向深回禮遇,但是卻不得這位四貝勒的寵幸,至今不但膝下冇有一兒半女,更傳聞二人分房而居已久。但是常常回到科爾沁探親,姑姑總會帶上一大堆琳琅滿目標珠寶來,送給她和額吉,有些奇珍奇寶,她出世到現在都未曾見過,聽聞這些都是從明朝擄掠來的戰利品。姑姑說,每次攻陷一座城池,敗仗而歸,府上的犒賞就得成箱地堆在院子裡,庫房都擱不下了。

布木布泰曉得,比起海蘭珠來,她是榮幸的。因為這些姑姑帶來額胭脂水粉、金簪銀釵,她能夠享之不儘用之不竭,表情好了,就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得出遊一圈兒遛馬。可如許簡樸平常的事情,海蘭珠卻不可。影象中的額其格,她永久隻能穿戴那身不吉利的白衣,帶著麵紗,躲在氈帳裡頭。不但不能用胭脂水粉,就連頭飾也不能戴,成日隻能披頭披髮的。阿布說,如許是為她好,隻要把臉擋住,讓她打扮得越倒黴越好,才氣救她一命。

她想要點頭,卻瞥見了阿布和額吉誠心的目光。這個場景,同三年前額其格嫁去察哈爾時,一模一樣。本來不管妍媸,科爾沁的女人,都冇有挑選本身運氣的權力。

他將臉靠近了些,冒死想要聽清她的隻言片語,隻可惜她氣味實在太淺,這一聲明顯已經破鈔了儘力,卻還是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博禮捏著帕子,哭得更是悲傷了。

之前聽姑姑的描述,聽他四周交戰的故事,總覺得這個四貝勒會是個懦夫,就像草原上的懦夫一樣,英姿勃勃,舉著大刀,在頓時喝酒。可那晚家宴上一見,竟然是俊眉朗目,器宇不凡。跟草原上粗暴的懦夫們比起來,那眉眼間竟然還透著幾分英姿卓然的儒雅。他端著酒碗,淺笑著讚美她的模樣,竟是刻進了她內心,難以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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