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人，她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

這些話，她在科爾沁的三個月，聽了是一遍又一遍。說到底，還是因為她知名無分，冇法兒登下檯麵，也不能給科爾沁添甚麼光。雖是老天賞了絕世仙顏，卻也命途多舛，獨一的操縱代價，也就是幫這一姑一侄討些恩寵，沾叨光罷了。

緊接著豪格也識大抵地站起來，“固然我不知是該稱呼表兄，還是孃舅為好，你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我也敬你一杯。”

誰說前人不實際呢？用女人調換部落的安寧，用孩子來當作錦衣玉食的保障，能嫁入帝王家，這還算是命好的了。出世寒微些的女人，能夠用牲口、馬匹來等價互換。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嗯？”他麵露惑色。

也不知從走到了哪一旗的地界了，她路過一處大戶府院，裡頭是鼓樂齊鳴、熱烈不凡，必定在辦甚麼喪事。陸連續續有訪客上門，攜家帶口，帶著請柬，絡繹不斷。她真想出來瞧瞧熱烈，可惜外頭保衛森嚴，看那甲冑的色彩，多數是鑲紅旗的駐地。她在外頭原地打轉，也冇想出甚麼好主張來，門口的兩個大塊頭府衛直直地盯著她，目不轉睛。可惜她冇阿誰膽量把麵紗也摘下來，不管衝著他們如何擠眉弄眼，都毫無反應。看來這世上，也有不吃美人計這一招的人呐。

“吳克善，不要再責備她了，我們喝酒吧！”

“我隻是獵奇，它是如何到了你的手中的。”

豪格謹慎地答：“是。”隨後去往右席，在海蘭珠身邊的位置上坐下來。

布木布泰一邊點頭，一邊抽泣道：“我曉得……我就是捨不得阿哈……”

豪格正要去安撫她，卻被皇太極瞪了一眼，手懸在半空，轉動不得。

酒足飯飽後，豪格先行告彆，哲哲因身懷六甲，皇太極便送她歸去歇息了。唯留布木布泰和海蘭珠依依不捨地跟吳克善告彆。

“阿瑪放心，我一天都式微下過。”

“那我如何聽顏紮氏說，你每日都趕在中午之前，換了戎裝出府，都去做了甚麼？”

他頓時明白過來，將雙袖挨在桌下，然後偷偷地將那串玉墜遞到了她手中。

她點了點頭。

“我……也想看看這石頭本來的仆人。”她解釋道：“何況我亦不放心把它交給你，以是我同你一同前去祭拜，可？”

吳克善不敢有推讓，一飲而儘。

“偶然去見了範學士、偶然去拜訪了幾位堂兄。”

“隻怕你這個年紀的人，約莫是冇聽過他的名諱。他過世十數年了，生前的封號乃是洪巴圖魯。”

“不可——”她鎮靜地回絕：“這塊石頭對我而言……也很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