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如許安排,固然另有目標,但顏紮氏和他哥哥安達禮還是非常戴德戴德,將此事看作是天大的幸運。
“唔……”海蘭珠暈頭轉向地推搡他,總感覺這個吻裡頭有些獎懲的意味。
多爾袞領完命,正走到大殿門口,就見海蘭珠神采倉促地入了汗宮。那一眾主子見了她,不但冇有禁止,也未去通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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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聞聲她仍口口聲聲念著“袁公”二字,令他完整亂了方寸,但比起惱意來,心中更多的倒是懼意,驚駭她是真的動了心……
一個月疇昔,袁文弼完整離開了傷害期,海蘭珠也終究能脫下重擔。
“我想去看葉布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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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海蘭珠走後,布木布泰才泫然欲泣道:“姑姑,大汗內心……底子就冇有我們。”
她至今難忘在都城的阿誰夜晚,整夜,她都伴跟著哀嚎聲入眠。
海蘭珠聽到這兒纔打起來精力,心急如焚就問:“袁公子如何了?”
皇太極恨得牙癢癢,氣得就要甩袖而去,“袁崇煥這三個字,在我麵前,你提都不準再提。”
想到這裡,她那裡還能笑得出來?
多爾袞原覺得是汗宮裡頭的哪位福晉,但瞧她一身黛綠色丁香刺繡的旗裝,頭上既無點飾,也無珠墜,倒不似福晉的打扮。再細看了兩眼,竟感覺有幾分眼熟。
海蘭珠搖了點頭。
聽過布木布泰的抱怨後,海蘭珠悶悶不樂地回到了文館,內心頭是五味陳雜。
範文程含蓄地說道:“祖可法來找過我好幾次,是有關袁公子的事情……”
“那就彆去了……你如許南征北戰的,每年有一大半的時候都在外頭行軍,那裡吃得消?”
哲哲坐到床邊去,握起她的手來,藹聲問:“布木布泰,你是如何了?”
“到頭來,名分又有甚麼意義呢?”
仲春丁酉,皇太極諭戶部貝勒德格類以大淩銀河人分隸副將以下,給配扶養。並赦令,給還貝勒莽古爾泰所罰人丁。
“可他是袁崇煥的遺腹子。”
“汗王比來將祖大壽的餘部都編入了德格類的旗下,還特地頒旨,不準他們再入內城半步……”
嶽托且以身作則,率先與漢人佟養性額駙聯婚。至此拉開了滿漢通婚的序幕。
哲哲也是一愣,繃著臉道:“你但是堂堂側福晉,如許的話,可不能掛在嘴邊。”
皇太極也不知為何,會脫口而出這些話來。
她們姑侄三人,足足有五年冇有如許坐在一起話家常了。
她與袁崇煥之間的事情,他就成心未曾問過。但她內心明白,他越是不問,實在越是介懷,以是寧肯不聞不問,不聽不想罷了。
“此次大汗親征察哈爾,約莫是要一鼓作氣,一統漠北了吧……”
布木布泰咬著下唇,點頭低語道:“姐姐向來都是集萬千寵嬖於一身,在察哈爾也好,在金國也好……又那裡會明白我的表情?”
哲哲歎一口氣,“如果此次在漠北探得了動靜,以大汗的性子,恐怕又會發不小的脾氣。”
屋外是陰雨綿綿,範文程在端一把藤椅在她身邊坐下。
她看過《碧血劍》,內裡寫那袁承誌是袁崇煥的兒子,但她曉得,多數是誣捏的。
“佛說,此緣劫,六合改易,謂之大劫,人各有命,是謂小劫。我們……不是大汗命裡的那一劫罷了。”
哲哲唑一口熱奶茶,警省地問海蘭珠道:“你在察哈爾的事情,可都奉告了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