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坐起來,捏了捏前額,單獨沉著了好一會兒才道:“約莫是我們分開太久了,我纔會如許患得患失,惶惑不成整天……我也曉得,為君者,當懷仁含義,可我——”
想到這裡,他是慚愧難當,埋首在她胸前,再冇了行動。
“多虧你的這一箭,不然,我早就命送寧遠了……”
褚英也好,袁崇煥也好……她不過是不幸他們,正因目睹過他們的人生,纔不幸這結局罷了。
她動情地吻在了他的傷痂上,皇太極身子一僵,抓住她如白雪皚皚般的玉肩。
“那孩子在我手裡,諒他們也不敢。”
他溫熱的一吻落在她耳畔,緩緩讀道:“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遨遊兮,四海求凰。無法才子兮,不在東牆……”
“你敢!”
他點了點頭,“我至今還記得,那是我第一次打了敗仗,回到營地後,遠遠就瞧見你一小我坐在河灘邊發楞。當時我滿腦筋裡想得不是打了敗仗高興,而是……”
這首《鳳求凰》,儘是他對她的傾慕之情,除此以外,彆無他物。
海蘭珠憑欄遠眺,放眼望去,汗宮的東西兩側,各有四座宮室正在補葺,“這四座,也是行宮嗎?”
“就是你說要我等你長大的那次?”
“本來你也會妒忌!”
“真是反了你了——”
說著擼起袖管就要來捉她,這巴掌大的軟榻,她那裡逃得出去,隻要乖乖告饒:“大汗饒命……”
“對不起!”海蘭珠心疼道。
這鳳凰樓與汗宮在同一條中軸線上,再往前走便是崇政殿了,正對著盛都城的南大門。
見他發了狠,她也不再辯論,隻是試圖安撫他。
他們又偎依了一會兒,外頭的雨垂垂停了,皇太極方牽起她的手道:“我在這汗宮正南邊,遵循碧落閣的模樣,修了一座鳳凰樓,剋日才完工。我們一起去瞧瞧,看看你可喜好。”
海蘭珠俄然扭身問道:“皇太極,你是從何時起愛上我的?”
海蘭珠從身後抱住他,戚然道:“我曉得,我都曉得。皇太極……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海蘭珠被他冇有輕重的手硌得生疼,呼喋一聲,“疼——”
“不是甚麼要緊事。”
他抓著她的手,麵色決然,“再亂動,可真要經驗你了。”
“那是當然了……”
外頭恰是風瀟雨晦,內殿裡四周都燃著暖熒熒的燭火,珠簾輕遮,濃情難掩……
她打動不已,“皇太極……向來冇人對我如許好過,隻要你……”
有了前頭他那般大發雷霆的反應,海蘭珠也不敢再詰問下去,恐怕是再觸怒了他,唯有悄悄再作籌算。
提及來,這習武之人的體格就是不一樣,眼看皇太極也是奔四的人了,身材卻一點兒也冇有走樣。不過也有極能夠是戀人眼裡出西施,她這下再瞧他,隻感覺與當年一樣俊朗如此,風華正茂……
海蘭珠內心分外震驚,皇太極繼位六年,勤懇儉仆,未曾大興土木補葺過宮室,就連他現在住的汗宮,也隻是本來的四貝勒府擴建的。很多貝勒都上諫過該當重修宮殿,他都回絕了……倒是不動聲色地將這座鳳凰樓建好了。
樓閣上層梁架飾著紅地金龍彩畫,丹楹刻桷,真是好一座畫閣朱樓。這那裡是遵循碧落閣的模樣建得,清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