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可貴一回,有一件想做的事情……不為了彆人,隻為了我本身。”
杜度神情渙然地自諷道:“我出世入死,軍功赫赫,大汗從未將我當作一回事過,派我留守,不過是曉得我手上冇有兵權,不成能造反罷了。若隻因我是罪臣之子,我無話可說……可那濟爾哈朗,何嘗不也是罪臣之子?隻因他會恭維阿諛,討得大汗歡心,就成了紅人……這些我都認了,我本偶然宦海,隻想放心做我的貝勒爺,本日犯了大忌也好,從今今後,我也落個六根清淨。”
範文程目睹他們兩人越鬨越僵,恰好兩人又都普通剛強,擺佈都勸不得,誰也不肯低頭退一步,把話說開了,成果反倒是他自個兒跟這乾焦急。
皇太極走下朝堂,立在祖可法麵前,又沉聲詰責了一遍:“本汗最後再問你一遍,袁文弼的生母但是她無誤?”
海蘭珠悱惻。
代善好說歹說,見他是鐵了心,規勸既無用,唯有怫然拜彆,隻讓杜度好生考慮,好生衡量。
濟爾哈朗猜不透她的意義,卻也發覺道他的語氣非常低迷,方纔範文程前來傳話時,也模棱兩可地提示了他幾句。
範文程將她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了一遍:“她說,汗王內心有恨,這恨愈深,就成了魔障,魔障不消,汗王便永久都不會真正的懂她,更不知所謂信賴……等汗王甚麼時候想明白了,氣消了,她天然會返來。”
皇太極分開衙門,先去了一趟文館,不見她的蹤跡,這纔回到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