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歌(清穿皇太極)_第187章 葉赫圍獵(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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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蘭珠道過謝後,便剛強地望著圍場裡的動靜,不發一言。

清理的小兵這下傻了眼,“這……都是一虎,三狼一熊,平分秋色,不相高低……”

多爾袞眉梢帶笑,一雙桃花眼更是灼灼,“如果一場圍獵,能獲得美人芳心,我倒也願一賭。”

為首嚼舌根的那人,恰是阿濟格的繼福晉,一樣來自科爾沁的博爾濟吉特氏。她的阿瑪孔果洛隻是個台吉,在科爾沁的職位和威名,都遠不能同莽古斯相提並論。

這時,也不但是哪位貝子驚呼了一聲,“大、大汗的手臂在流血——”

海蘭珠置若罔聞,隻攙著杜度問道:“還能走嗎?”

“紅翎——虎一隻,狼三隻,鹿兩隻,黃羊十有七——”

麵對皇太極攥緊的雙拳,杜度也隻是安閒道:“大汗可曉得,又愛又恨一小我,是甚麼感受?”

“傳聞大汗就是為了她,才找杜度貝勒的不痛快的……”

“貝勒爺記起來了……”

“你既然是個聰明人,本日,我倒無妨與你明言。不管文武,在後輩貝勒中你皆更勝一籌,我繼位這七年,對你的功績視若無睹,是因為我對你阿瑪有愧,也有恨。”

海蘭珠感喟,“上一輩的恩仇……的確與你無關。”

“另有比為得美民氣,更成心義的意義嗎?”

皇太極瞪眼著杜度,卻聽他安靜地說道:“殺了我,她隻會更恨你。”

正當時,一陣北風颳來,風裡還夾著冰冽子,多爾袞背過身擋在她前頭,抄起手,將脖子縮在裘衣裡頭,嘟囔道:“這寒冬臘月的,獵物是多,就是冷得緊,山林裡都掛滿了冰霜……”他瞅見她穿著薄弱,也冇有戴帽子,耳朵有些微紅,二話不說便將貂毛領旨係在了她脖子上。

皇太極望了一眼陰暗的山林,喃喃道:“當年,我也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子罷了,若非你阿瑪從中作梗,我早就娶她為妻了,何至於蹉跎了半輩子的時候?他害我錯失所愛,鬱鬱不得至今……你執意要走他的老路,會是甚麼結果,何必我再提示你?”

申時,兩個時候之約已到,以代善為首的世人皆在營地外焦心腸等待著。

代善一聲喝,“杜度——猖獗!”

這個題目,多爾袞已經猜疑了好些日子了。宮裡的主子都曉得她是大汗的紅顏知己,就連索尼也喊她一句“師姐”,這裡頭當是淵源匪淺。

這場合謂的賭局,贏了,是為不懂尊卑,超越不慚;輸了,則難逃懲罰。

海蘭珠感慨,“看來,貝勒爺這《反經》真冇白讀……”

這位十四爺,今後大清赫赫馳名的攝政王,幼年時還真是位放蕩不羈的主子。

話已至此,杜度曉得這一場賭注已避無可避。

海蘭珠一向陪著杜度回了營帳,見額麼其正替他接臼,才放心腸分開。

“當年,殊蘭她早已病入膏肓,草烏是我給她的,但這條路也是她本身選的;彈劾褚英,是私心作怪,可古往今來,成王敗寇,權力比賽本就是如許殘暴;在義州,熊廷弼殺我一人在先,我屠他三千以償,這很公允;在西平,我本想放過劉愛塔,可他恩將仇報,截殺了我的蒙古營,是可忍孰不成忍;袁崇煥……是家仇國恨,其手劄挑釁在先,又橫刀奪愛,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皇太極瞠目一震。

“我愛我阿瑪,也恨他,恨他意氣用事地做了蠢事,恨他拋下了我們也罷,還要令我永永久遠地揹負著罪臣之子的稱呼。如果有得挑選,我但願本身不是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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