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歌(清穿皇太極)_第198章 象齒焚身(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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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絲娜受寵若驚,連連伸謝言恩。

皇太極尚未換衣,在內殿裡負手盤桓,也不知原地打了多少個圈兒。

東宮裡,葉布舒雙目緊閉,臉上不見一點赤色,海蘭珠蕉萃不已地趴在病榻前, 就連皇太極入了殿, 她也置若罔聞, 隻是緊緊地抓著葉布舒的手。

那主子謹慎翼翼地扣問道:“大汗,眼下可如何辦?主子……派人將他們給打發走?”

皇太極思忖了一番,與其現下去安撫那些王公,給了他們獅子大開口的機遇,倒不如直接恩賞這位伯奇福晉來得簡練了當,遂叮嚀道:“去把大阿哥的新福晉請來。”

“先汗的十六子,大汗的從弟費揚果。”

範文程駭怪道:“大汗莫不是想到了甚麼?”

他之以是拿代善開刀,便是曉得,若他不能壓抑住代善的權威,世人就不會完整對他臣服。

海蘭珠是整日渾噩低沉……她曉得,摔傷脊骨神經而導致的截癱,即便是擱在四百年後的當代醫學期間,病癒率也不過二成,固然中醫的鍼灸正骨等療法,的確能刺激到呼應穴位,就算結果抱負,也一輩子都不成能再習武為將了……

巫術,壓勝,薩滿……

哲哲見皇太極的神采更加陰冷,當即點到為止,油滑道:“事情的本末,臣妾不敢妄加猜想,隻是看大汗為此事所困,心想這些線索,或許能幫大汗理一理思路呢?”

皇太極又何嘗不痛心,葉布舒……是他們獨一的孩子,若真的醫不好,隻能癱瘓在床,將來如何能接掌他的王業?

皇太極默許她持續說下去。

皇太極扔下佩刀和護甲, 大步流星地就往東宮趕去, 腦筋裡回想著之前她的各式挽留, 和眼中深藏的憂愁……

“他們膽敢毒害我的兒子,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範文程守在右翊門外, 一看到了皇太極的禦駕, 便孔殷火燎地趕來報信。

皇太極已是滿臉烏雲,沉聲道:“說下去。”

皇太極心一揪, 問:“恐怕甚麼?”

他終究忍不住道:“大汗,作為兄長,我本日不得不說,前有二貝勒、三貝勒被罪罰而終,莽古濟格格不過一介女流,大汗不顧手足之情也罷,非要將她逼到死路嗎?”

範文程焦頭爛額道:“四阿哥前日在校場練馬,摔了個跟頭……大夫都看過了, 說是摔到了脊柱, 今後恐怕……”

朝堂上的氛圍死寂,嶽托和薩哈廉畢竟是代善的兒子,這類時候,就算是頂著肝火,也該要站出來為代善討情纔是。

唯有莽古濟的胞弟德格類,聽到皇太極的這一席話,刹時神采慘白,虛汗不止。

苔絲娜連喜服也冇來及換,便到了清寧宮來叩安。

範文程一入殿,他便擺手錶示他免行宮禮,開門見山問:“要你查的案子,可有些眉目了?”

他不在的這幾日,海蘭珠是晝吟宵哭,茶水未進……一向寸步不離地守在葉布舒身邊,早已心力交瘁,幾度累得將近昏迷,是母愛的力量一向支撐著她。

葉布舒固然傷勢轉危為安,大夫也試了無數種體例,刺灸揉穴,倒是無一能對截癱之症有所挽救。

皇太極一一細數他的罪行道:“古往今來,君為臣綱,乃是天道倫常。不管強懦長幼,隻如果君主,就必一統製令,以號天下。當年在寧遠,你便怯敵勸退,而後大肆伐明,你和三貝勒同謀入禦帳逼宮,違背眾貝勒誌願,執意半途回軍,出征察哈爾時,又是如此,難道鄙棄君威?敵部下獎懲不公,疏忽軍紀,秉公偏袒本旗也罷,還頻頻同我唱反調,喜我所憎,憎我所喜,難道有誹謗之嫌?本汗敬大貝勒是兄長,一向未曾嚴查論罪,本日反倒成了我視臣如土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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