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歌(清穿皇太極)_第202章 稱帝尊號(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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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才眯了一小會兒,就聞聲一個聲音道,“高處不堪寒,娘娘還是下來吧……”

從當代術論的角度來講,閹黨是推戴皇權的個人,與之駁斥相鬥的東林士大夫,則代表士族官僚這一股本錢權勢。二者本來勢均力敵,產生博弈的局麵,閹黨的滅亡,直接導致了皇權式微,與封建支流背道而馳。

畢竟是弑母之仇,對少年來講,何其沉重……又豈是等閒能擱下的。

她以黨爭作藥引,最後纔將話頭調轉回代善身上,如是道:“禮親王在朝中根底已深,你若非要連根拔起,不是拔不動,隻是留他在朝中,也能起均衡安定局勢之用。不然,你想將大權都交給阿巴亥的三個兒子嗎?”

“說了甚麼?”

海蘭珠望著山下一派平和的漁獵之景,感慨道:“當年,若不是王爺滋長了阿巴亥奪-權的氣勢,她如何能招權納賂,一步步將本身推向權力的深淵,萬劫不複……”

海蘭珠循禮欠身,“禮親王。”

皇太極悶不吭聲,等她持續說下去。

她本睡得正香,這下被生生鬨醒了,好生不悅,遂嗔道:“做甚麼——想聽我改口喊皇上?”

他向來都個頂天登時的豪傑,平生兵馬,叱吒風雲。

皇太極設帳於山包陣勢高處,挑了一處視野好的石台撫玩漁獵。

海蘭珠冇好氣地指了指緊握在她胸前的禍首禍‘手’,嘀咕道:“有人想明顯睡覺,有人卻恰好不解風情……”

不待他作答,她已婉婉下轎,朝鳳凰樓的石台行去。

皇太極如有所思道:“明之滅亡,自萬曆朝始,其啟事錯綜龐大,黨爭隻是此中一患。可倘使不殺魏忠賢,閹黨必將權勢竄天,民怨四起,為君者何顏以對天下人?”

“你也感覺朕錯了。”

多爾袞和多鐸,他們一個二十四歲,另一個才二十二歲……雖說坊間群情,他們二人是一個風騷一個荒唐,但年紀悄悄,卻能按功封在親王之列,氣力不容小覷。

“得失,得失……甚麼是得,甚麼又是失?大清的這把龍椅前,冇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平生與世俯仰,走到本日,已經夠了。”

肩輿停在了鳳凰樓前,皇太極冇有下轎,而是喟然道:“你記著,這座皇宮裡,冇人值得憐憫,除了你我以外,都是仇敵。”

代善一絲不苟地答:“回皇上,這下午的日頭曬得人身乏體困,臣怕在皇上麵前有損儀容,纔出來找了處蔭涼地安息,正巧遇見了宸妃娘娘,才與娘娘小聊了幾句。”

“你不是個剛強己見的人,我所言,你今後就會明白了。禮親王、結婚王另有已故的穎親王,從繼汗位到稱帝……是一向推戴你的人呐……”

太醫按期來為她評脈,都說她的身子冇有大礙,隻是常日飲食吃得過於平淡,氣血偏虛,纔會一向懷不上孩子。

皇太極訕皮笑容道:“是,朕想聽你喊皇上。”

大樹底下好乘涼,也幸虧一片清淨。

皇太極深思默慮了很久,黯然道:“你與朕說實話,你不肯朕動代善,是不是顧念當年——”

現在的代善,早已心如止水了。

她楞然喚道:“皇太極……”

這天剛好是頭七,午休時,也不知他夢見了甚麼,醒來時竟是一身的盜汗,整小我都似魂不附體。

代善長歎一聲,格外悲愴,“你看到的‘功成身退’,不過是因為時乖運舛,彆無挑選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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