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親王、結婚王另有已故的穎親王,從繼汗位到稱帝……是一向推戴你的人呐……”
恰好是因為這一點,他們纔敢讓豪格走這一步坦白的險棋。
“真的?”海蘭珠有些難以置信。先前群臣鬨得沸沸揚揚的,傳聞刑部都定議了極刑,若真如許廣大措置,皇太極必然頂住了不小的壓力。
這是她迄今為止,碰到過最可駭的仇敵。
殿下眾臣不乏交頭接耳之聲。如許的懲罰,任是誰看,也是輕重之輕了。
“鳥儘弓藏,兔死狗烹……皇太極,我隻但願你不要做越王。”
如此來看,他當真是低估了禮親王一門在皇太極心中的職位了。
如許的獎懲,不算太重,也不算太輕。既能停歇公憤,又能給兩位親王留些顏麵。
己巳,阿濟格滿載而償還師。皇太極親身前去地載門外十裡驅逐班師之師,對此征阿濟格的表示甚為對勁,親身斟酒慰勞。
多爾袞冷眼旁觀著,原覺得能一招製敵,冇想到竟被三言兩語的仁義之詞給帶了疇昔。皇太極不但輕罰了他們,還善心大發,一併赦了之前碩托所犯之罪。
冬十月癸酉,豪格、多爾袞等也從錦州返師。鑒於豪格和嶽托二人在此戰中表示出色,皇太極覆命嶽托管兵部事,豪格管戶部事。
皇太極方踏入內殿,她便迎了上去,“你承諾過我,不管如何都不會難堪豪格的——”
多鐸瞭然,“我查過了,那晚在醉花樓,範文程和鮑承先也在,人是寧完我放走的。”
“結婚王和肅親王所犯之罪,是當引覺得戒,眾臣議擬處極刑,不為過之。念在他二報酬我大清立下過汗馬功績,朕本日寬恕他二人。就依刑部所諫,結婚王、肅親王二人以罪降為多羅貝勒,奪親王封號,奪職戶部和兵部職務。至於上罰的家財……就免了吧。嶽托罰銀一千兩,並償還碩托所罰奴婢,餘者豁免。”
皇太極望著堂下跪著的豪格與嶽托二人,嚴誡道:“朕本日若真想懲辦你們,又有何難?隻是彼蒼眷佑,付與朕命,即位為帝,朕心存仁念,望能與眾兄弟子侄共享承平,但願爾等此後極力求報。”
不但是代善,另有莽古爾泰,德格類,薩哈廉……現在到了嶽托和豪格。
自天聰元年征朝鮮,阿敏與國王李倧簽下了江華盟誓,締盟宣、約為兄弟之國。然近十年來,朝鮮並不臣服,歲貢屢不及額,並持續相沿明朝年號,與明廷通訊,暗中構築城防以備金兵入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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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有朕,朕便是你的背景。彆的不說,如果那個敢惹得你不高興了,朕豈能視若無睹?”
濟爾哈朗是其中間人,頓時聽懂了皇太極的意義,衡量考量過兩方權勢後,挑選了一個折中的體例,奪結婚王和肅親王的親王爵號,豪格免除戶部職務;嶽托免除兵部職務,並罰雕鞍馬二十匹,甲冑二十副,空馬二十匹,以及一萬五千兩白銀。
皇太極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令得殿下眾臣麵麵相覷。
皇太極揉了揉她的微顰的眉心,喟然道:“朕明天在早朝堂上好好想了想,那日你所言實際句句在理,都是在為朕考慮。朕也曉得,這盛都城裡有人壓寶太子爺,也有人壓寶十四爺……但你放心,隻要朕坐一天皇位,這就是朕的大清,不會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