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崇德元年四月,稱帝大典,朝鮮使臣羅德憲、李廓又拒不下拜……
“朕冇有食言。”
“幾個漢臣,也想翻天不成?”
可朝堂上的那群狼,又豈會讓到口中的獵物跑了?振振有詞道,結婚王極刑可免,活罪難逃,當奪其奴婢,□□籍家。
海蘭珠對夏季最深的影象,便是出征,每到河水冰凍之時,八旗鐵騎便開端蠢蠢欲動。
皇太極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令得殿下眾臣麵麵相覷。
他手握龍椅把兒向下望去,現在這悠悠眾臣,又有幾人是忠心於他的?他竟不得而知。
殿下眾臣不乏交頭接耳之聲。如許的懲罰,任是誰看,也是輕重之輕了。
恰好是因為這一點,他們纔敢讓豪格走這一步坦白的險棋。
海蘭珠和範文程本覺得“以退為進”,能停歇這場風波,堵住悠悠眾口。豪格畢竟是皇太極的宗子,即便朝堂上有人要開嘴炮,也不敢陣容浩大地衝著豪格去,不然便是明目張膽的調撥誹謗。
海蘭珠焦心腸在關雎宮裡等著動靜。這主動坦白的主張是她給豪格出的,若真是害了他和嶽托,那她也會自責不已。
在這場比賽中,哪怕一個小小的汙點都能夠被無窮的放大。人無完人,隻要故意去查,誰又能真的做到完美無缺,毫無汙點的呢?
皇太極淺吻這她的耳垂,“你吃了這麼多苦,後半生,朕要你跟著我享清福。”
“朕命你二人與睿親王和豫親王一道舉師征明,以戴罪建功。”
“朕有言在先,謀逆一案翻篇不究,諸位揪著不放,還如何息事寧人?”
皇太極望著堂下跪著的豪格與嶽托二人,嚴誡道:“朕本日若真想懲辦你們,又有何難?隻是彼蒼眷佑,付與朕命,即位為帝,朕心存仁念,望能與眾兄弟子侄共享承平,但願爾等此後極力求報。”
可真正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群臣彷彿得了授意普通,用心放過了豪格“欺君罔上”的罪名,而將炮火轉向了受連累的嶽寄身上。
多爾袞輕嗤了一聲,“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急,等打住了蛇的七寸,再剃掉這些邊邊角角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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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聰九年,諸貝勒請皇太極尊帝稱呼時,便曾遣使通報朝鮮國王,邀其一同勸進。然據使臣回報,朝鮮臣僚不但對此痛切陳詞,更以“胡虜”蔑稱之。朝鮮國王李倧拒不訪問使臣,乃至拒收來書,一反當年的城下之盟,不承認大清國的職位。
一個是三次請命讓他繼位為汗的親侄,一個是他苦心種植的兒子……包庇妻眷,乃是人之常情,證明他二人皆是重情之人。
皇太極並非看不懂他們的企圖,即便證據確實,嶽托已成為眾矢之的的景況下,皇太極仍然挑選從輕懲罰。
“你能明白,就好……”
不管是進是退,是躲是避,她永久是出於優勢的那一個。明知主動權握在他的手上,縱觀大局,卻冇有還手的力量。
這一次,他當真是下不去手,因而又道:“朕覺得還是罰得重了,鄭親王和幾位刑部承政籌議一下,遵循律法,該如何罰。”
“結婚王和肅親王所犯之罪,是當引覺得戒,眾臣議擬處極刑,不為過之。念在他二報酬我大清立下過汗馬功績,朕本日寬恕他二人。就依刑部所諫,結婚王、肅親王二人以罪降為多羅貝勒,奪親王封號,奪職戶部和兵部職務。至於上罰的家財……就免了吧。嶽托罰銀一千兩,並償還碩托所罰奴婢,餘者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