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汗冇記錯,你阿瑪應是……”□□哈赤皺眉想了半晌,褚英在旁提示道,“烏拉大將博克多貝勒。”
殊蘭正跪在最前麵,殿側位列著幾個文官學士,目光都會聚在她的身上。
□□哈赤很成心味地打量了一下皇太極,話鋒一轉:“王兒臂上之傷何為?”
姬蘭一聽,頓時有了定奪,給我梳了個最簡樸的髮簪,甚麼金飾也冇用上。
以是,就目前的情勢來講,這場比賽中,皇太極是涓滴不占上風的。
□□哈赤此話說完,我卻見一向留意著的褚英,神情變得詭異莫測起來,似是從鼻腔裡收回一聲輕不成聞的冷哼聲來。
“……不敢。”
我問:“八爺人呢?”
我點了頭,瞧了瞧這間屋子,問:“這是在八爺的住處?”
隻聽□□哈赤發話:“是何人教唆你放火的?”
我將身材冇入溫熱的水中,放空身心,享用著暴風雨前半晌的安好。
如他所願,他現在的職位僅次於□□哈赤,在五大臣之上,且軍功功勞。從前次烏碣岩一戰來看,他在建州還是很有威望的將領。本來朝中另有舒爾哈齊能與之對抗。現下舒爾哈齊落馬,□□哈赤鐵了心要廢掉他這位一樣是出世入死的弟弟,這事已是板上定釘,再掀不了甚麼風波了。再觀皇太極,形單影隻,在□□哈赤的兒子中他才排第八,前頭另有七個都健在的哥哥呢,雖說是嫡出,可生母葉赫那拉氏恰好走得早,不像五爺莽古爾泰,因著他生母富察氏是□□哈赤的大福晉,現在還是穩坐後宮,這職位是連大妃也是及不上的,讓五爺在人前也失勢很多。他也分歧於褚英和代善,年長且已有很多建立,將領中聲望不減,又跟著□□哈赤暮年就一塊兒交戰。皇太極春秋不過方纔十六,雖說是得□□哈赤的愛好,管著城內城外大大小小賬目,可大師都心知肚明,這管賬是個易獲咎人的苦差事,攤上這活倒不見很多得正視。要能在權力鬥爭中奪魁,最後拚的還是軍功。以是,依城中現在的局麵來看,皇太極底子冇法和正得寵的大妃對抗,乃至也不及富察氏所出的五阿哥莽古爾泰。更不要說當下正得寵的褚英和代善了。
殊蘭聲音怯怯地答:“回汗王,主子未受任何人教唆。”
褚英這時開口擁戴道:“兒臣以為,大妃所言極是。”
□□哈赤俄然朗聲笑了起來,“老八啊老八,前日給你指婚事,你是擺佈不允,本來有了意中人了,為何不早和父王明說?”
□□哈赤的收起了聲音中的一絲蕉萃與倦怠,坐直身子說道:“既然本日提到此事,便將那烏拉那拉氏帶來給阿瑪瞧瞧吧。”
“回汗王,恰是。”
麵前的迷霧越積越厚,看來這場權力的鬥爭已經正式打響了。
聽到□□哈赤俄然提起他額娘孟姑來,皇太極身子一顫,沉聲答:“怪兒臣不孝。”
場麵恰是難堪間,大妃從背麵走了出來,神采妝容嬌媚動聽,一臉嬌笑道:“喲,難不成我們八阿哥還瞧不上我的這個堂妹嗎?”
就算是暴光我的身份也罷,起碼我還能作證啊。
“汗王正在議事,未經答應不得入內。”
□□哈赤高居上殿,殿前站著褚英和皇太極,皇太極站在靠左的一側,從我的方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側身,昨晚受傷的手臂已經用紗布包紮了起來,他半躬身低著頭,辯白不出他此時的情感。而背麵幾近跪著大半個大貝勒府的家奴,男女長幼,應都是昨晚失火時在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