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謹遵父王之命。”

……“等我長大，我也會娶你！”……

他的瞳人突然收縮，那驚詫的目光中，卻模糊帶著一絲欣喜……

□□哈赤換了一副神采，站起來拍了拍皇太極的肩膀，說道：“老八，你曉得阿瑪此時馳念那首漢詩嗎？”

我不睬會世人的目光，徑直走到皇太極麵前，他也是驚詫萬分。我站定，與他雙目對視，用漢話說道：“你不能娶她。”

□□哈赤從上殿走了下來，感慨道：“真是好久冇有人與本王這番聊聊漢人的詩詞歌賦了，巴克什啊巴克什，看來本王真應當多上你那文館坐坐。”

他——畢竟還是承諾了這樁婚事了嗎？

□□哈赤唸完，意味深長地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去。他特地用了漢話念出來，而在場之人皆是一臉茫然之色，因為唯有我、皇太極另有那巴克什聽得懂漢話，可見他此詩，是念給我們聽的。

“阿瑪，兒臣另有一事——”□□哈赤方纔正在神遊，那神態帶著癡迷，不知在想些甚麼。皇太極高聳的一句話將他拉回神來。

現在要逃，已經來不及了，我想，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既然已經被髮明，不如將計就計。如許還能夠保住姬蘭。

皇太極見此計不能見效，隻好懨懨地不再出聲，但我看得出來，現在他腦筋裡正在飛速地想著對策。

“但兒臣有一事要求，烏拉那拉氏是兒臣元妻，理應立為嫡福晉，但兒臣但願，先納其為側福晉……”

是褚英！我僵在原地，他的眼神中帶著警告的意味，他的嘴唇一張一合，似想要通報給我甚麼資訊。

“恰是。”

還是我到現在，才終究明白，為甚麼有人會那麼傻那麼固執於一件近乎是飛蛾撲火的事情了。

“兒臣現在住在額娘生前的府苑上，屋子裡外都有些陳舊，還需重修一遍，方纔氣做新房，以是兒臣大膽，要求父王將婚期延到秋後。”

“稟汗王——”

那碩色一躬身道：“是，微臣乃其采生人。”

“莫非，八阿哥對我這堂妹姿色不對勁？”大妃冷眼旁觀好久，一聽此話鳳眼一挑，“她可苦苦在建州等了你好幾個年初了呢……”

我的手死死地摳在柱子上，指甲上扒上了一層茜素紅的漆。

□□哈赤彷彿對我這個莽撞衝到殿上來的小女子很有興趣，又問：“這名字是誰幫你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