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歌(清穿皇太極)_第5章 【胡姬酒肆逢良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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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意漸濃,我一聽這話,竟有幾分含混,就特地站遠了半步,“誰鬨不歡愉了。”

□□哈赤對勁地點點頭,褚英從席中出列領賞道:“謝父王,兒臣定不負父王厚望。”

我不知是因為歡暢,還是為何,俄然就放浪形骸地來了這麼一句。脫口而出以後才感覺有些不當,趕緊解釋道,“我是說,有大貝勒這麼提攜我,我必然好好寫譯本,不會孤負你的期許的。”

他把肩膀跟著靠了過來,興趣頗高地說道,“哦?那是我聽錯了,不過這家宴確切挺無聊,你若不想去就彆去了。”

我四周張望尋覓褚英的身影,大殿正中心坐著一名麵色赤紅、身形魁偉的中年男人,身穿斑斕朝服,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受,我想那應當就是□□哈赤了。

我娓娓道:“實在我整日悶在府上也是悶,來赫圖阿拉也有些日子了,還冇來得及四周看看……”

她淺笑著牽著我的手,嗔道:“都說你是我表妹了,哪還能一口一個嫡福晉的。”

聽她這麼一番話,我想起明天褚英的一番話來。我跟他非親非故,不過是萍水相逢,可這段日子他確切是待我不薄,將我安設在府上悉心顧問。這個世上總冇有無緣無端的事情。他的情義我並非冇有瞧出端倪來,隻是我驚駭,如果有一天我們之間這層紙戳破了,我若直言了當的回絕他,怕是這赫圖阿拉城我也留不住了。以是,眼下我能做的,唯有半推半就,持續吊著他的胃口了。這之一,是我此生毫不會跟彆人結婚。除非我找到了葉君坤。之二,他畢竟是個有家室的人,若我真的迫於無法從了他,豈不是要做妾?這說好聽了叫側福晉,說白了就是妾。在當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之事,隻是我卻難以接管。因為我是個當代人,受過女權主義的熏陶,要跟彆的女人共侍一夫,我想都不敢想。

不由得感慨一句,本來我十五歲時,也有過如許芳華的時候,也有過如許流金的光陰。

褚英來彆院用飯的次數隻要寥寥幾次,想也曉得,是因為他另有幾位福晉要陪的原因。

“真的能夠嗎?”不消當主子,還能持續留在城裡。褚英你真是太好了!

用晚膳時,褚英神采倉促地來到彆院瞧我。我們見麵時他說的第一句話,彷彿都是“好些了嗎”。這清楚是一句廢話,但光陰久了,卻又顯得不那麼廢話了。為甚麼?因為這是說話的藝術,幾近統統人見麵的第一句都會以一句廢話來開首,如許纔好持續繞到正題。以是,廢話的藝術就在於,看似無用,實則有效。

“是。”

“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再在我府上住些光陰吧。恰好,我也——”他頓了頓,望了我一眼,繼而道,“我也偶然放你走。”

“我傳聞……明天貝勒爺要辦家宴?”我夾了一口菜,放在碗裡,有些吞吞吐吐地問。

我的人生,是從遇見葉君坤開端的。從十五歲入到他的第一封信和幫助款開端。

我也逢迎著嫣然一笑道:“是,姐姐。”

他似笑非笑地瞧著我,也不答覆,隻一個勁兒看我瞧我,將近將我看出個洞穴來了。

早晨的晚宴在汗宮正殿辦,這還是我第一次出大貝勒府呢。這不出不曉得,一出才曉得大貝勒府是個獨立如行宮般的府邸,全部內城的佈局環繞著淑勒貝勒的汗宮大衙門呈扇形漫衍著。身在城中,感受赫圖阿拉城又是另一幅模樣,和前次在遠處所看的感受完整分歧,約莫這就是所謂的“橫當作嶺側成峰,遠近凹凸各分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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