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歌(清穿皇太極)_第61章 【定居瀋陽斷舍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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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甚麼?”

我帶著那串隕石玉墜來到了瀋陽城裡的“青烏”藥店。那門麵一如幾年前的模樣,簡樸的門匾,屋門兩側被雨水沖刷得發白的春聯。彷彿是決計的低調,才氣不被人打攪。

“扈倫烏拉已滅,現在唯剩葉赫一部,不打也是苦熬。隻是眼下城中最為難堪的人,無疑是他了。”

我原是有一萬個題目想問她,但是在真的見到這位六夫人後,卻都意興闌珊了。

我也曾想過,若冇有褚英,若他能放過褚英一命。我與他之間或許還是有轉機的。隻是世事如覆水,一旦潑出,那裡由得假定,那裡由得如果?我和他,一旦認定了要做甚麼,都不是會等閒竄改之人。

想起還是在烏碣岩的時候,曾經同代善閒談起九部之戰,代善曾經同我說過如許一句話。

真冇想到,我個冇甚麼墨水的人,竟然成了範仲淹的先人……

我淡然地將桌上的信掃開,“不想拆。”

以是我決定不再去爭去鬥,找一片安好的居住之處,闊彆城裡的紛繁擾擾,愛恨情愁。

本相不必然是最好的阿誰結局。何況我曉得,即便是問了,她也不會作答的。龔正陸奉告我,六夫人流落在外,已經二十年了,這二十年東躲西藏,好不輕易比及了遼東總兵易主,纔敢回到瀋陽安設下來。瀋陽是她的故裡,關於疇昔的事情,這二十年來,六夫人都未曾對人提起過。如果我來是為了求得一個答案,隻怕會白手而歸了。

我瞪他一眼,嗔道:“彆跟我這掉書袋,舞文弄墨的。”

我微微一怔,之前的“範箏箏”的事情,我曉得的也僅限於皇太極奉告我的,莫非另有其他故事?

說罷,便擱下信紙,單獨往屋裡走。

“我傳聞……建州頓時要對葉赫開戰了。”

“姐,”範文程輕咳了一聲,鄙夷道,“這是《左傳》……”

“這哪叫陳腐?這清楚是端方,是禮數。夫禮,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

明萬曆四十一年,自烏拉部被滅後,五大臣和眾阿哥聯名彈劾褚英,□□哈赤奪其兵權。後又焚香謾罵告狀等人,並言掌權後必將正法五大臣人等,被密探告密,乃軟禁。

褚英屢有功,上委以政。不恤眾,諸弟及群臣愬於上,上浸疏之。褚英意不得意,焚表告天自訴,乃坐咀咒,軟禁,是歲癸醜。

褚英……我腦海中閃現出他的麵龐來,有些恍惚不清。原覺得他的模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忘。冇想到時候,是最無情的東西,連這一點僅存的相思,也要奪去為往昔殉葬。

我停動手中的針線活兒,緩緩道:“文程,可那是究竟啊。我並冇有錯怪他。”

範文程咧嘴嘿嘿一笑,“我是瞧你比來鬱閉得很,耍你高興呢。”

“又來,就你讀過四書五經!”

他說,實在高山流水,伯牙子期,知音難覓。人生活著,不能那般笨拙不知變通。識時務者為豪傑,這個遼東,走了李成梁,還能撐住幾時?倒不如擇良木而棲,總比空有抱負,卻活活餓死家中得好。

範文程趕緊爬起來去接,不忘恭維道:“有勞先生您了。”

“機遇偶合這類事,終歸厥後虛幻。有曰:詩有可解,不成解,不必解,若水月鏡花,勿泥其跡可也……”

“你就在這住下吧,雖比不得城中錦衣玉食,多有委曲,但留下與我作伴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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