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二人互換了個眼色,還是劉興祚與我攤牌道:“朝廷裡東林黨和閹黨勢頭皆不小,哪邊我們都獲咎不起,王化貞是那東林黨魁輔葉向高的對勁弟子,我們隻能借他的權勢,來演一出好戲,改正朝綱。”
“除此以外,不管你用甚麼體例,都要壓服四貝勒,將複州四衛全權交予給我統領。”
“冇乾係的——”
“博洛,你把你的木棍給我!”
李延庚啊李延庚……他曉得我是個心軟的人,是個看不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的人,也恰是抓住了這一點,他們纔有實足的掌控,我會成為他們最得利的一枚棋子。
劉興祚似本就偶然向我坦白,直言道:“不管廣寧是否能守住,我都會構造金州、複州、海州、蓋州四衛數萬漢民百姓,一起逃往明朝,離開奴役的苦海。”
“冇體例了,救不了廣寧,隻要……力保複州了。”
“方纔我還覺得我看錯了呢。”
“你去外頭找一根不就是了——”
“你可有把我交托的信物給他看?”
李永芳將在場的其彆人等都支走,我也籌算一併退下時,卻被李延庚喊住了。
“我不叫李延齡,我叫李率泰!”
麵對我誠心的要求,李延庚終究點頭道:“好。”
“你不會的。”李延庚斷言道,神情果斷地看著我,“若你真是如許的人,那日也不會救撫順萬名於水火了。”
“我也要打柿子——”
寧完我麵露堪色,遲疑道:“我引你出來是冇題目,隻是……四貝勒正在氣頭上呢……”
我把皇太極的那把匕首交托給了家奴,說若四貝勒如果見了此物,便曉得我的來意了。
“你們到底在運營甚麼?”
這是我獨一的要求。坦白他、騙他、操縱他……從撫順到遼陽,我已淪為彆人拿來對於他的利器。與其讓他曉得,我是帶著目標返來靠近他的,倒不如用我本身的體例回到他身邊。
“李延庚……”
私會過劉興祚和李延庚二人後,我被領去跟孫行等人一併安設了下來。在平複了內心的波瀾澎湃後,我籌算閤眼歇息一會兒,好好沉著沉著。左邊是王化貞和毛文龍等人的招降之計,右邊是劉興祚和李延庚的借刀殺人。我被夾在中間,是擺佈難堪,但我必須做出挑選。
“遼東來來去去那麼多人,真正有才氣守遼的,唯有熊廷弼一人。他為人剛正不阿,嚴厲軍紀,是現在朝廷不成多得的將才名仕。隻要王化貞掛著東林黨的名號,跟他惡鬥下去,遼東就會一日不得安寧。”
“你是剛從四貝勒府出來嗎?”
那家奴有幾分尷尬地說道:“哎呀——四貝勒明天不知如何了,大發雷霆,在屋裡摔東西呢。我候在外頭,好不輕易等他和議完事,還冇插嘴說上兩句,就被趕了出來……總之啊,今晚女人還是不要來觸黴頭了,明日再來吧。”
我們三人就這麼對峙著,最後還是劉興祚一聲感喟,突破了沉默。
東林黨……閹黨……
“叛逃……嗎?”
李延庚神情凝重地點頭,道:“招降李永芳隻是王化貞一廂甘心,你我都曉得,父親……是不會等閒被招降的。就算王化貞包管讓他免死,他也難逃今後朝廷的追詰。何況本日父親深受重用,如魚得水,還娶了阿巴泰的女兒為妾,連延齡他……也改了金人的名字,以示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