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博得了彆人,倒是贏不了一個死人。”
皇太頂點頭,欣然道:“他文采卓然,阿瑪很正視他。你分開瀋陽後,範文采病重,為了看病,已是傾家蕩產,走投無路了,才舉家來了建州投仕。”
“而大貝勒向來對此屠城之舉不聞不問,更是成心放縱。我生而為漢,一心向金,卻也不肯見到本家百姓生靈塗炭。四貝勒是這大金獨一心中腐敗之人,治國之要,當以撫民為先。漢人和女真人同是人,同為我大金的子民。如果能讓我去領受複州四衛,我定能得漢民氣之所向,安之撫之,禁止這無妄之災。”
他擱下碗筷,語重心長道:“六年了,唯有你還會念著洪巴圖魯這個名字。”
皇太極肯鬆口,助劉興祚拿下複州四衛的轄權,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因而落地了。我也算是功德美滿,不枉此行了。
薩哈廉多數也感覺這複州四衛是個累墜,早就得空分神去管了。
想到此處,我本來想要扯出一絲笑容來麵對他,卻發明是力不從心。
皇太頂點頭賜座,朗聲問道:“我傳聞,你統領之下的複州衛又產生了搏鬥之事?”
“大哥的一句遺言,令你不吝留下遺言給二哥自保。你到底……是不信我會信守承諾。”
聽到此處,他俄然目光一黯。
待劉興祚走後,我又陪皇太極在正廳靜坐了一會兒,直至一壺茶都喝完了,他才緩緩地問:“你冇有甚麼要和我說的嗎?”
“……如果那小我不是你,該多好。”
“他英年早逝,以是你纔會冇有印象。”
明顯,我見他的神情中亦透露著躊躇,“劉副將所言,合情公道,隻是複州四衛是否真是如此慘狀,我亦無從得知。還是待我問過了薩哈廉阿哥,再做決計吧。”
劉興祚直言正色道:“我想懇請四貝勒跟汗王討情,將這金州、複州、海州、蓋州,南四衛之地交給我統領。”
他吃過本日早上讓我溜走的虧,再不信我的推讓,不由分辯地帶我一併去了正廳。
他低著頭,攤開我的掌心,如有似無地輕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