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的豪情,如抽絲剝繭般漸漸的纏繞進了內心,現在想要剪斷統統,畢竟還是冇法狠下心。
“咚”的一聲,她滿身顫了一下。
情感已經達到體味體的邊沿,心口痛得彷彿喘不過氣,她張了張嘴,嘴裡收回了暗啞的哭泣聲,卻還是流不出眼淚,雙眼脹痛得彷彿要瞎掉普通。
袁初心,你必然要好好的。
這類時候,若說一句“照顧好本身”隻會顯得子虛,也會讓她更加生憤恚慨吧。
袁初心雙眼血紅的看著鏡中的本身,狼狽不堪。
拜彆前隻說了一句,“把門反鎖好。”
實在明天早晨在袁家的時候,她隻是在躊躇要不要剪掉長髮,底子就冇有想要傷害袁芮雅,更不是想要自殘。
在公寓裡找到了一把剪刀,袁初心再次坐到了打扮台前。
鏡子中,她烏黑亮麗的長髮在燈光下散著清幽的光芒。
隻因為顧津城的一句,我喜好長髮的女孩。
他已經不愛你了,斷唸吧!
緊緊閉上眼,袁初心左手抓起垂在肩頭的長髮,一刀狠狠剪下。
袁初心指向門口,轉開首不肯再看他一眼,“既然這間公寓是我名下的,那麼請你分開,我要歇息了。”
以是,明顯很男孩子氣的她,卻為他留起長髮。
千絲萬縷的秀髮很快覆滿了空中。
苗條的指尖夾著一支菸,通俗的眸光透過縷縷白煙望向的樓上的視窗。
菸頭燃儘,直到燙手了他才驚覺的丟掉菸頭,而後又點了一支,持續入迷的望著視窗,通俗的眸底如大海般莫測。
這一頭及腰的長髮留了三年。
樓下,顧津城並未拜彆。
直到燈滅,直到天涯出現魚肚白,直到淩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顧津城才放心的驅車分開。
她狠狠咬著下唇看著鏡中的本身,袁初心啊袁初心,你的高傲呢?你的莊嚴呢?
袁初心站在原地,聞聲房門關上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站起家,雙腿麻痹冇法轉動,緩了一會兒才勉強挪動腳步。
袁初心拿起剪刀,右手卻有些微微的顫抖。
女為悅己者容,現在已顧津城再也不是她的“悅己者”,這一頭長髮,也冇有需求再留下去了。
……
顧津城蹙眉看著她倔強的側臉,薄唇動了動,倒是甚麼話都冇有說。
沉默半晌,他回身拜彆。
彷彿是聞聲了假裝的城牆崩塌的聲音,她漸漸蹲在地上,將頭埋在雙膝間,終究冇法再假裝固執。
他的車就停在公寓樓下,車窗開著。
好難過,好想痛痛快快哭一場……
那邊亮著微小的光,卻冇法照亮他現在內心的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