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高冠男人一拍大腿,豁出去了道。
徐子陵卻不在乎,他隻是伸手悄悄撫了一下素素的頭髮,拍拍她的小腦袋錶示她放心。一邊對高冠軍男人道:“我就是說你的才氣不敷。三大宗師武功是很牛,但是他們是做天子的質料嗎?你覺得寧道奇那麼牛就必然會天子嗎?底子不是那麼一回事!你武功再好,又有甚麼用?你會用計麼?你會用人麼?你會用你的資本去擴大和加強你的軍隊嗎?你會用你的本領使你領地的子民佩服你並且充足起來麼?不會!這些你都不會!”
“在哪?”高冠男人急問道。
“親人不說。”徐子陵又舉另一個例子道:“說說彆人,忠臣奸臣臉上冇刻字,誰曉得誰忠誰奸?再說人是會變的,忠的能夠會變奸,奸的能夠會為忠,當然,這個能夠很小。做天子誰敢信賴臣子啊?他不曉得那一個正在磨刀霍霍籌辦謀朝篡位,不知那一個纔是真正可托的,不知那一個是人才,不知那一個是庸材。做天子的確就連覺也睡不平穩,怕有人謀反,怕有人刺殺,如許的天子,做起來會過癮嗎?”
“第二呢?”高冠男人虎著臉問。
“以是。”高冠男人搶過徐子陵的酒罈,幾大口喝乾手中的酒,然後站起來,順手拋棄酒罈,臉無神采地衝著徐子陵道:“我想跟你打一個賭,如果你贏了,我今後不再過問‘楊公寶庫’的事。也不過問你今後是不是會取出‘楊公寶庫’,天子甚麼的就不想了,我還是歸去當我威風的杜總管,還是當我歡愉的草頭王去。”
“第一,你的名譽大差。”徐子陵看了一眼高冠男人,微微搖了點頭道:“你的名譽就算再大,你的江淮軍就算再強,也得不到天下老百姓的支撐,也得不到天下人的佩服,如果你真的強行要做天子,包管每天有老百姓謀反。不,隻要你強行稱帝,就會有無數的權勢攻你,有無數權勢打著挽救萬民的燈號來攻打你!”
“你現在明白了吧?”徐子陵搖點頭道:“羅刹女為甚麼要弄那一塊‘萬歲’古玉出來典當呢?還不是想教唆我們中原人內鬥?如果‘楊公寶庫’真的那麼有效,真的能夠獲得出來,她為甚麼還要大肆鼓吹?她們高麗現在國弱民貧,正急需多量的財寶救難,她為甚麼不本身取出來呢?這個簡樸的事理,一想可知。”
瞥見高冠男人活力了,素素不安地拉了拉徐子陵的衣袖,表示他的言語不要過激,以免激憤了對方。
“你底子就不是一個當天子的質料。”徐子陵眼睛也不看杜伏威,隻是搶過他手中的酒罈,喝了一口,道。
“我這輩子是冇希冀了?”高冠男人俄然如許問。
“……”高冠男人聽了徐子陵說完,更是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