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柳憐又問,他的手指放在一隻螞蟻身上,壓著螞蟻,不讓螞蟻動:“那麼,我把它摁死是對還是錯?”
李雲鳳奶聲奶氣地答覆:“是對的。因為大人您是強者,螞蟻是弱者,既然它是弱者,那麼被強者殺死也是普通的。”
從李雲鳳這個仁慈天真敬愛如同一張白紙的孩童嘴裡聽到“弱者”二字,東方菱的表情是龐大,果不其然,柳憐已經開端把李雲鳳往黑化的路上帶了。難怪她些天叮嚀李雲鳳不要離柳憐太近,可李雲鳳直接把她的話當作了耳旁風,以是天真仁慈莫非都是狗屁,實在這孩子和柳憐一樣,本來就是心機扭曲的貨?
東方菱冷哼:“誰奇怪做你的娘子!”
東方菱瞥見柳憐手裡拿著一根棍子,棍子指著花叢上麵的螞蟻窩。然後將棍子戳進螞蟻窩裡,頓時候,螞蟻窩裡的螞蟻全亂了陣腳,本來在內裡隻能看到兩三隻螞蟻的螞蟻窩俄然湧出無數螞蟻。東方菱看不見柳憐的臉,卻能聽到他降落而又對勁的笑聲,他問李雲鳳:“雲鳳,它們是甚麼?”
抬眼,便看到東方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她的柳眉倒豎,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他的鼻子,看起來倒像是俄然間呈現打抱不平的女俠。
李雲鳳歪著腦袋想了會兒,說:“螞蟻是弱者,蟲子是弱者,魚也是弱者……”他連續說了好幾個弱者,說到最後,他的話語略略停頓,然後遊移地說出:“我父母……也是弱者。”
東方菱氣急,她活了二十三年,倒冇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的確氣煞她也,不過現在彷彿不是和他鬥無聊嘴的時候,是談閒事的時候,她板了板臉,當真地對柳憐說:“感謝你收留我和我弟弟,在貴府打攪了很多,我實在過意不去,以是籌算明日帶著弟弟分開,讓大人你迴歸溫馨的餬口。”
“它們是螞蟻。”李雲鳳答覆,這個時候,他的聲音另有些奶聲奶氣,“它們是弱者。”
東方菱現在真想把柳憐揍成豬頭,柳憐的心機扭曲程度底子就不是人!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在李雲鳳麵前蹲下,手從他的小手裡抽了出來,當真地看著他:“或許柳憐大人說的是對的,那麼雲鳳,你和柳憐大人的設法也是一樣的嗎?以為弱者就該死,就該被強者壓榨殺死?”
柳憐在一旁聽了李雲鳳的答覆,非常對勁,那嘴角啊,似是將近翹到天上去了,他倒要看看這東方菱另有甚麼體例將李雲鳳的體例扭返來。這是一場可貴的好戲啊,他撩了撩袍子,也不怕地上臟,就那樣盤腿做了下去,津津有味地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