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這麼久,此人終究肯鬆口走到正題,上座修士快速站了起來,那裡還顧得上他說了甚麼,道:“這邊請。”
“鴻元君濫殺無辜,放肆無忌,殺人如麻,該遭天譴!”
歸慈沉下臉來,隱帶指責之意的瞥了一眼崢雲,方棋大喘氣,一條一條的辯駁。
“運氣擺佈人道,彆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就他經曆的那些事情,你們誰敢去試一遍?彆說一遍了,非常之一,你們誰敢?”糟口太多,方棋幾近不曉得對著誰吐,一雙眼睛又凶又狠的瞪著崢雲,逮住一小我狂罵,手快戳到人的鼻尖上,“你敢不敢?!說你呢!你敢不敢!十八年啊,見過他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嗎?!每天都生不如死,你們知不曉得鴻元每天都想他殺,要能死得成他早就去死了!”
丹風真人收了鏡麵,道:“這便是真正的鴻元君,方施主作何感觸?”
方棋渾身乏力,歸慈摸索道:“方施主?座下弟子不懂端方,您彆跟他普通見地。”
方棋神采古怪,噗噗往外噴口水,“你們是真傻還是假傻?既然能造出來那麼一個夢境,他如何活下來的你不曉得?都瞎了是吧,你們不該把我送進夢裡,該出來的人是你們。看看那是不是人過的日子!我第一次見到鴻元,手腳細的都冇法看,就一顆大腦袋不調和的支在肩膀上,你們誰見過?形成明天這幅局麵,彆不要臉的往靈霄神女和長淮身上賴,彆往鴻元身上潑,賴你!賴你們!”
崢雲被他噎了返來,這回完整不再說話了。
方棋的手穿進白光裡,模糊看到內裡有一塊檯球大小的石頭,光便是從這裡發散出來。
歸慈感喟道:“鴻元神君作歹多年,咳,”老掌門謹慎躲避詞彙,就怕落個和崢雲一樣的了局,顏麵掃地,謹慎說話,“在外……很有凶名,令人聞風喪膽。而鴻元君防備心機極強,城府深沉,善察民氣。鴻元君神識入夢極難,被他看破過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以是,隻能費經心機找一個局外人。”
方棋瞭然,諷刺道:“還能如何辦,窮命不值錢,死就死了唄,是不是?幸虧我之前命賤,從夢裡醒來也值錢了一回,走吧,各位白蓮花,我去喊鴻元出來。”
方棋道:“兩千人裡選中了我?”
方棋眼皮狠惡地顫抖,手越握越緊,隨後一旁久未言語的崢雲道:“冇錯,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多量魔獸衝進門派裡,派中弟子紛繁拿起兵器對抗,天上劍光四射,魔獸皮糙肉厚,對初級弟子的進犯完整免疫。幾個扛鼎的門派大能被幾隻初級魔獸纏住,其他魔獸速率緩慢,殺人取丹,不出半晌,血流成河。當初級弟子躺了一地的時候,掌門長老也被磨得隻剩下一層血皮,其他魔獸插手戰局,頓時被抹了脖子,一道血在半空潑出一道弧線,人已斷氣。
歸慈勉強出聲道:“白光裡有夢境石,你在夢境裡待過,摸一下便成。”
歸慈沉默好久,才為莫非:“修為有限,隻發放了兩千本……”
方棋閉著眼睛不說話,一會閃過鴻元和順的笑容,一會閃過呼天喊地的哭聲,腦筋裡一片混亂,摸不出來眉目。
方棋俄然又問道:“異時空幾十億人,你們為甚麼選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