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
“這是那裡?”方棋低頭又看床麵,大紅色的床被,他兩隻腳從被子裡探出來,好傢夥,襯著鮮紅素淨的被色,他不算白淨的腳麵都被襯得白了好幾度。
方棋離得遠遠地看他,此人如何一前一後態度反差那麼大?
男人傾身起來,半跪在他身邊,仍比他高出來近一個頭,他低頭看他。
男人抬高了聲音笑出聲來,道:“好。你想說甚麼?”
數月前,修士大能聯手織夢,拉他神識入夢。當時並非冇有發覺,隻是這六合之間能威脅到他的東西……幾近冇有,入了夢便入了夢,歸正不能奈他如何,當時誰也冇想到,那不是夢,那是一地池沼,他陷了出來,就再也冇能爬上來。
方棋低垂著頭,想了一會,表情有些酸澀,再昂首時眼中就帶了一絲怨懟。他如何就這麼狠心?如果滅世是因為冷心冷性,旁人與他毫無乾係,以是狠狠心滅了。但小鴨嘴獸從一開端就陪在他們身邊,豪情深厚非同小可,再說都拜過桃樹,見過外公外婆了,他如何連它的性命都不顧?
“芝士是甚麼?”
鴻元:“……”
他住在萬獸神殿,不管是魔獸還是修士,都鮮少與他來往,這護殿神獸也怕他怕得很,每天擦著牆根爬著去內裡玩,到了入夜又擦著牆根爬返來睡覺。
“我鴨嘴兒還活著嗎,”方棋幽幽道:“如果孩子都冇了,咱倆也就仳離吧,這日子冇法過了。”
男人看著他怔楞的神采,笑容暖和,道:“我一向都是如許的人,這點冇有騙你。你用了這麼長的時候,實在甚麼都冇有竄改,你隻是……讓我喜好上了你,我離不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