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宜春_第13章 喪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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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紙,唸佛,諦視,參拜。

這身皇後朝服我曾穿過無數次,上麵的一針一線我都曾一寸一寸的撫摩過,每一顆朝珠,朝冠上每一顆寶石,我都曾親手擦拭過。

換好服飾我到了養心殿向胤禛請旨,在移奉棺槨至宮外停靈前,應如何安設與供奉祭拜等事件。

“朕已命令輟朝五日並命都城的諸王、文武百官、公主、王妃、命婦為皇後舉哀持服。”

她的麵龐被妝點的栩栩如生,麵上的胭脂與口上的唇脂,讓人瞧起來氣色紅潤,真的彷彿隻是睡著了普通。雙手交握在腹部,麵龐寧靜,為了讓臉頰不像沉痾時那般,彷彿口中還被填了甚麼東西,看起來圓潤飽滿。

胤禛雙眼通紅,眉頭舒展,我也好不到那裡去,眼睛浮腫,神采慘淡。他與我二人對視後,彷彿那日在景仁宮的詰責未曾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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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尚且復甦時,千丁寧萬叮囑我想一併帶走的東西。而那枚戴了多年的壓襟玉佩,卻留在了承乾宮桌上喜鵲登枝嫁妝的抽屜裡。

我原覺得蘇培盛是來宣佈胤禛對我的獎懲,禁足亦或是貶斥之類的旨意,卻冇想到是讓我主持姐姐的喪儀。

剪秋將我扶起,整夜的跪坐讓年事已經不淺的我膝蓋痠痛難忍,但另有件事我需求做。

是以,這是我第一次瞥見姐姐穿戴朝服的模樣。確切,她穿戴真的比我都雅。

當時我哭的遠比現在哀慟,心中卻甚是暢快。我暢快於大仇得便,光榮再也冇有人能同我爭了。現在卻又是另一幅風景。世易時移,畢竟是我又跪在了你的靈前。

依端方,棺槨會在移奉至暫安奉殿時釘釘封棺,舉哀之人是冇有資格瞻仰皇後儀容的。

當年皇後的冊封大典,帝後穿戴朝服受眾臣朝拜後,回宮也是應改換為號衣,纔會接管各宮嬪妃的拜見。

穿戴朝服的日子,嬪妃們是冇有資格列席的,常日的各種宴席活動,一應穿戴號衣。

胤禛對姐姐的豪情甚篤天然做不得假,若不是當月朔見傾慕,天然也犯不著破鈔如此大的力量將她迎娶回家,並籌算除了弘暉為他們的嫡子讓位。

以是,待明日姐姐的梓宮移奉宮外,我與她便再無相見之時了。跪坐在靈前,我瞻仰著麵前高高在上的,描金的梓木棺槨,思路卻飄到了遠處。

我就如許在她靈前閒坐了整夜,身後旁的嬪妃早已在深夜時悄悄地倚在婢女身上憩息,隻要我一夜無眠,直到第二日即將起靈的吉時。

回到景仁宮時,正殿已經布好了祭奠的供桌,姐姐也早已被換上了皇後冠服,安奉在了梓棺當中。

更何況,在姐姐臨終前,二人最後一次見麵相同更是以惡言結束,胤禛內心的慚愧更是不言而喻。

固然我對胤禛這副“人去才知情深”的模樣嗤之以鼻,但身為帝王,親臨皇後含殮確是絕無獨一。胤禛能有如此之想實在超乎我的預感。

就如許,便定下了待宮中籌辦事件結束後,姐姐的梓宮便會被移奉至宮外的行宮。受諸位親王文武百官,與外命婦等人的祭拜,

頭上戴著青絨朝冠,上綴青金石、綠鬆石、珍珠與珊瑚。佩以金束縛發,後垂分高低兩段的珍珠五串,謂之五行二就,並一耳三鉗金龍銜珠。

而多年來,固然對於姐姐來講,他們伉儷二人早已離心,可與胤禛而言,除了當初因為惠安短命之事,與呈易先帝喪期狎妓被正法二人有所齟齬外,甚少有過相悖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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