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與兒媳也曾談及此事,阿瑪久在西南現在京中實難插手,何況若直言保舉隻怕叫皇上思疑王爺。
雖說當時便可下地活動,可到底讓疇前的舊傷更加嚴峻了。
“昨日王爺想起或有一人可用,理藩院侍郎,正藍旗蒙古都統莽鵠立,官曆刑部、禮部、兵部,履遷多地但始終理鹽政之事。對灶丁地賦之事很有觀點或可領營田之事。
轉眼便又翻過一年,客歲中時,太後崩逝前,怡親王便因舊疾複發連太後與皇後的喪禮都未能插手,纏綿病榻數月,終究也冇能撐到雍正九年的除夕。
現在任著大學士的朱軾頗通水利之道,如果為著不必耽擱正在興建的堤壩,合該由精於此道之人領受,可朱軾是胤禛親身隻給弘曆的師父,妥妥的四貝子黨,假定再連老十三一向管著的戶部也落在了他們手中,弘曆麾下之人便算是握住了半壁江山。
“怡親王之懿德鴻勳。自應錫以上諡。朕特則‘賢’之一字與王為諡,但恐一字不敷彰王之美善。古者有大功。賜之美號。以表揚之。朕曾親書忠敬誠直勤慎廉潔八字賜王。字字皆王之實跡。今應否於諡號之上。加此八字,以彰功德。”
自胤禛即位後,對老十三委以重擔,他日夜不輟,長年繁忙更是讓腿疾複發的更加頻繁。胤禛期近位之初便對在南邊做總督的鄂爾泰叮嚀,“若知有精於醫理之人,可資送來京,覺得十三弟調攝保養之助。”
我安慰著胤禛,嘴上說著勸他節哀保重,內心卻惦記的是老十三身後,他手裡的職務會交由何人代理。
本就有事相商,我便也痛快的允了她下午再寫,二人歡歡樂喜地湊到了一塊,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
翌日一早,端怡遁藏著奉了聖旨到怡親王府宣讀的蘇培盛,遠遠地便瞧見了候在宮門口的江福海,“福晉,皇貴妃娘娘從夙起就念著您呢!”
“皇上,您感覺如何?”胤禛蹙著眉微微展開眼又閉上,我起家為他擋上了窗外照出去的陽光。
原想著過年的吉氣兒說不定能沖走允祥的病氣,卻冇想到除夕未到,怡親王府那邊便傳來了老十三病重的動靜,胤禛不顧勸止執意出宮看望,可兒還冇來得及到王府,老十三便嚥了氣。
我施禮拜彆後,馬上回了承乾宮,本日是初五,小年那日端怡接令璋回府時,定了初八進宮,這另有三日。
“咳咳咳,幾時了?”
“老十三這一走,又給朕留下了多少困難啊,罷了,朕已經感覺好多了,你跪安吧。”
“十三爺夙興夜寐助您鍛造這海晏河清之相,您可得保重身子,莫要孤負了這一份重逾江山的兄弟交誼。”
“本宮這才十幾日冇見令璋便想得心慌,江福海,叫人給端王妃傳個信兒,叫她明個帶格格進宮吧,估計惠榮也自個兒膩了。”
四月上旬忙著措置鹽務,中旬便解纜勘察河道繪製水利圖,忙了全部蒲月,緊接著便調糧濟民清查虧空,六月尾纔回京幾日,又奏請開辟新河道出京安排河工。
此時還在新年封寶期間,也幸虧不消上朝,胤禛就著我遞到嘴邊的勺子喝了幾口蔘湯,“宜修,朕纔沒了額娘,又冇了皇後,現在十三弟也離朕而去。”
端怡到承乾宮時,我正帶著早早就來等著與令璋玩耍的惠榮寫字,看著玩伴,本就不喜好練字的惠榮心也飄了起來,不幸巴巴地望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