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額娘護不住你,就像當年你姐姐一樣...
我抓住姐姐顫抖著伸過來的手,視野轉向了床上躺著的惠榮,一如當年阿誰磕破額頭慘白如紙的躺在床上的穗穗。
“額娘這個姐姐也護不住本身的mm...”
“回娘娘,皇後孃娘施救及時,五公主臨時並無性命之憂,隻是那荷花池水並不甚潔淨,五公主嗆了很多水,現在汙水入肺激發風邪才導致公主高熱不退。”
“穗穗,你如何忍心丟下額娘一小我...額娘好想你...”
“姐姐!方焯!”
“宜修...宜修...”聽到我的聲音,姐姐昂首,眼睛早已哭的紅腫,“我真的不能再落空一個孩子了...”
方纔我拉住她的手,原覺得那熱量來自手裡的湯婆子,卻冇發明姐姐已然發了高熱!
我顧不得本身身上的貴妃號衣與外披的孝衣,在剪秋的攙扶下敏捷上了轎直奔向了景仁宮。
“姐姐,惠榮醒了嗎?”
方焯開了散熱驅邪的藥,我扶她起家卻如何也喂不下去,隻好叫人尋了蘆葦管,一點一點的順著管子喂到姐姐咽喉處,卻仍舊嗆出來很多,小小的一碗藥隻喝下去了半碗不到。
這時,眾妃都已經從寧壽宮拜彆回了各自寢宮清算儀表,動靜還尚未傳出去,隻要太醫們儘數守在景仁宮西偏殿。
這會天氣漸暗,殿外彷彿喧鬨了起來,我把姐姐的手放回了被子裡,起家向外走去。
我話未說完,隻見姐姐身子一晃直直地栽倒在了惠榮床上。
“娘娘,皇後孃娘本就鳳體不愈多年,現在突然吃驚又加上在池水中著了寒氣,此時恐怕是比公主的環境更加危急!”
我的心彷彿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姐姐,宜修很好。現在你和弘暉都在,宜修也好極了。”
想來這會兒,宮裡的嬪妃們也都該得了動靜,五公主落水,皇後高熱昏倒,總要有人來主持大局。
“穗穗走了,現在圓圓也走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我聽完方焯的話長舒了一口氣,回身籌算安撫姐姐一番,“姐姐,太醫的話你也聽到了,惠榮無事,你也受了寒,這裡有我守著,你...”
披著錦被,姐姐抱著惠榮上了轎直奔景仁宮而去。
皇後因故回了宮,太後的祭禮卻不能無人主持,我帶著滿心的焦炙留守在寧壽宮的正殿。
未等我說話,西偏殿照顧著惠榮的繪春疾步行至我身側,“娘娘,五公主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