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撿起了地上的一柄長劍,向著石壁砍去。
“你明白就好,”巫有良豎起手指,點了她幾處穴道,將她提到一邊的青石上。
嶽靈珊神情恍忽,猶自喃喃自語。
巫有良哼道,“你問我,我問誰,這是你華山派的處所。”
“你華山派不是自誇王謝樸重嗎?如何,輸不起?”
“五嶽劍派,卑鄙無恥,比武不堪,暗箭傷人。”這十六個字刻於石壁顯眼的位置,每個字都一尺見方,又深切數寸。
“給我溫馨地坐著,再囉嗦就點你的啞穴。”
一起上兩人又見兩具骸骨,一具倚牆,一具伸直,又走了一會,視野一闊,火光暉映下,是一個足以包容千人之多的石洞,細細一數,地上又是七具骸骨,或坐或臥,身邊放著各自的獨門兵器。
“我華山劍法精微玄奧,聞名江湖,誰敢妄論一個‘破’字,又有誰敢妄論‘儘破’二字。”
又或者變幻萬千,上一招是白虹貫日的第三記變招,下一招便是有鳳來儀的第二記變招,又如何破,這些破解之法當然將華山派每一招劍法儘數破解,可姿式運勁的法門是一招一個樣,銜接不免倉促。
“嶽女人,請。”巫有良點了火把,伸手意示。
巫有良一字一句念出,在空曠的石洞內尤其清楚,嶽靈珊一聽,立即移步上前。
隻是溫馨了一會,嶽靈珊又驚呼,倒是她看到巫有良從地上撿起一柄長劍,遵循石壁上的圖影,彆彆扭扭地練起了劍法,是一式華山劍法的入門劍招。
“張乘雲張乘風儘破華山劍法。”
“我……”
巫有良這一刀劈下,石壁前麵模糊傳出反響。
“你……”嶽靈珊眼睛一紅,忍著不讓眼淚落下。
巫有良持刀而立,凝神聚氣,內息緩緩自氣海湧出,單刀一閃,化作一道匹練,又嗡嗡震顫,劈向石壁。
但是,這些破解之法還是出缺憾,隻能破解伶仃的招式,如果使劍者融會貫穿,將劍招一氣嗬成打出來,數十招如一招,如何破。
“你乾嗎又點我的穴道?”嶽靈珊神采微怒。
嶽靈珊驚叫,明顯被這一幕嚇住了,一刀破入石壁,直至刀柄,是要多麼渾厚又精純的內力,怕是爹孃都一定有這功力。
巫有良不睬她,持續練劍。
巫有良又道,“真是想不到堂堂華山派掌門的大蜜斯,不止武功寒微,連見地也這麼淺薄。”
“這是北嶽恒山派的兵器?泰山派的?南嶽衡山派的?嵩山派的?我華山派的也有?這究竟是甚麼處所?”嶽靈珊看著另一邊地上散落的劍刃,驚奇道。
“是又如何樣!”嶽靈珊道。
“那麼,嶽不群佳耦想必傳授他破我快刀的法門了,但是幾天前他又跟我比劍,成果如何樣!”
特彆是看到石壁圖影末端,小人丟棄長劍,俯身屈膝跪在使棍者麵前,心神豈能不崩潰。
一時候她又驚又怕……
巫有良話鋒一轉,“當日在衡陽城外的山洞裡,令狐沖大言不慚,說我這飛沙走石十三式是你華山派的劍法,因此我一招一式地打給他看,想必他返回華山後,請了你爹你娘指教吧。”
啊!
嶽靈珊哼了一聲,跟著一同入內,見到麵前的景象,又暗自寬解,不是這淫·賊功力深不成測,是這石壁隻要兩三寸厚罷了。
嶽靈珊神采惶恐,持續看去,見另一個小人所使的‘蒼鬆迎客’也被破去,再看下去,石壁上所刻的都是本門劍法中的絕招,有很多更是她未曾見地的精美劍法,可仍然被對方以似拙實巧以靜製動偏又狠辣之極的招數破去,她越看越是心驚,待到最後,臉上已顯青白,身子一晃,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