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怪張阿生之前擔憂韓小瑩出事,悄悄跟了上來,現在間隔韓小瑩隻是幾步之遙,當下撲身而上,將身子擋住了後者頭頂。
又是一刀劈在陳玄風的後心,饒是後者的橫練工夫達至無懼刀劍的境地,仍然是被劈得血肉翻卷,吐了一口血。
但是,江南七怪是以孃家工夫起家,一如萬裡獨行的刀法,內功法門俱是由外而內,其中纖細之處的精要,隻可領悟不成言傳,想教也教不了,隻能等郭靖境地到了,自行貫穿。
半空中猛地炸起一個驚雷,滂湃大雨滂湃而下,六合墮入無邊暗中,不見一絲亮光,唯巫有良臉上青紅之色變幻。
記得原劇中,馬鈺在教郭靖全真教內功心法的時候,言之六怪教不得其方,郭靖學不得其法,實則不然。
巫有良一個明滅,似幽靈般繞到陳玄風身後,暴風暴雨般劈出了七刀,倉促之際,陳玄風避了三刀,擋了兩刀,另有兩刀被劈在了他的脊背上,將他打了一個踉蹌。
一個時候後,巫有良呼吸陡峭,麵上青紅之色隱去。
而以他的資質,起碼是二三十年後的事了。
眼看情勢危急,笑彌陀性命難保,忽而一柄單刀自虛空而出,劈在銅屍的鐵爪之上。
除了巫有良,六怪都將各自的看家工夫教給了郭靖。
交擊之下,竟是傳出金鐵之聲,濺起一串火星。
九陰真經分高低兩冊,上冊記錄內功心法,下冊記錄武功招式,二者相輔相成,另有一段天竺梵文,乃真經總綱。
又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巫二哥是能廢了銅屍的手臂,可一樣要被後者活活挖出心臟。
“死不了,隻是眼睛瞎了,賊公,給我殺了他們。”梅超風依托大樹,厲聲喝道。
“她跑了。”四怪南希仁道。
“大哥,其中啟事我早跟七妹說了,不是九陰真經邪門,而是黑風雙煞誤入歧途,練得如妖似鬼罷了。”
這般動靜連絡,表裡雙修,他的內力日趨深厚,可謂一天一個境地。
陳玄風退了一步,回身向梅超風大聲喊道,忽而手中一輕,郭靖已被巫有良抓走。
巫有良手中倒是有華山派的入門內功心法,但是他另有定計。
而以巫有良的觀點,郭靖的資質,修煉一些孃家工夫,是真苦衷倍功半,反而修煉內家氣功,以他樸素純真的心性,絕對能事半功倍。
“賊婆,你如何樣?”
五怪齊聲問道,幾人臉上不止有擔憂,更有迷惑,迷惑二哥的武功何故這般短長,又何故這般詭異,可一想到習武之人刀口舔血,總有一兩門壓箱底的武功防身,而此存亡之際,方發揮出來,便將迷惑壓了下去。
鏘!
當即,韓小瑩足下一點,縱身而上,一式鳳點頭,一劍刺向銅屍肋下,後者閃電般伸出右手,抓住劍身,用力一擰,將精鋼長劍擰成了一節麻花,又反手一掌,韓小瑩腳下一退,正自忖能閃避,不料陳玄風的手臂又猛地伸長半尺,砰的一聲,打中她的肩臂,將她打倒在地,跟著就是一記九陰白骨爪朝著她的頂門爪下。
春雨綿綿,秋風瑟瑟,轉眼已是三年。
“謹慎!”
六怪何嘗不曉得郭靖資質癡頑,又何嘗不曉得貪多嚼不爛,博不如精的事理,隻是他們深知全真教武功的短長,假定隻教一兩門,又豈是長春子經心調教的門徒的敵手,唯有傾囊相授,希冀這傻徒兒能一朝頓悟,將六門武功融會貫穿,方有一線取勝之機,再者,郭靖至誠至孝,幾年相處,六怪視如己出,又豈有藏而不教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