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辛樹攔下她，看著巫有良，“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跟我華山派有甚麼乾係？”

“我是誰，你冇資格曉得，明天我就讓你見地一下華山派真正的武功，讓你死得瞑目。”

“中間神功絕頂，姓歸的不知天高地厚，是不知死活，不過，姓歸的仍然是那句話，中間到底是誰？從那裡學得我華山派當年鎮教神功？又從那裡學得這麼多路失傳的華山劍法？”

“第六十三式，江河日下！”

現在，倒是不消爭了，天下第一的尊號，巫有良當仁不讓了。

既然能請歸辛樹殺吳六奇，天然也能請來殺他。

“吳三桂冇奉告你麼？”巫有良道。

巫有良單掌一豎，劈出了一掌，不消兜羅綿手，不消般若掌，不消摧心掌，隻是純以內力運勁。

“第三式，有鳳來儀！”

歸辛樹當然惶恐，九難等人更是驚懼，特彆是陳近南幾人，又暗生了幾分燥羞。

巫有良又一抹腰間，拔出了精鐵長劍，劍身震鳴，將一起路華山劍法揮灑開來。

巫有良沉吟了一會，說道，“奉告你也無妨，當年從誰那裡失傳的，我就是從誰那裡獲得的，可惜我隻獲得了一小半，倒是這一百多路華山劍法，學得很全。”

一門絕技，即能令少林寺的高僧，修煉一輩子。

“第一式，白虹貫日！”

歸辛樹身子一縱，幾下明滅，到了巫有良跟前，一拳打出，拳勁沉渾，虛空反響起陣陣浮泛的悶聲，似虎嘯獅吼，卻又迅捷不凡，隻這一拳，勉強能稱得上神拳，可離無敵二字倒是差之遠矣。

”中間解我迷惑，姓歸的死得瞑目，你脫手吧。“歸辛樹眼一閉，引頸待戮。

正因為少了運氣法門，巫有良內功境地當然高深，內力根底也當然渾厚，可運轉之間，總歸缺了幾分火候，一趕上真正的妙手，不免相形見拙。

巫有良收劍而立，“看清楚了麼？”

拳掌交擊，歸辛樹身子一震，退了三步，每一步都踩得青磚碎裂，他吐了一口血，神采慘白，複又殷紅，隱有青氣沉浮，終又變得慘白。

歸辛樹方如夢初醒，他駭然地看著巫有良，嘴唇爬動，卻說不出一個字。

“你已是階下之囚，那裡有資格問我的話！”巫有良將鐵劍支出腰間，淡聲道。

巫有良的紫霞功隻是從嶽不群身上得了半卷，是用了馬鈺的金關玉鎖訣得以補全，即便如此，也隻是補全了練氣要訣，運氣法門仍然缺失。

“紫……紫霞神功？”歸辛樹驚呼，“怎……如何會？”

“第五式，金雁橫空！”

紫霞功的運氣法門，巫有良不曉得，可形諸於外的氣象，他曉得，便是初時如有若無，綿如雲霞，但是後勁極強，終究鋪天蓋地，勢不成擋。

“看在華山派的麵子上，你這會走，我不留你。”

“第二式，天紳倒懸！”

……

“中間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