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迴應她的倒是一道驀地襲上後腦的勁風。
“她的墳場在哪兒,我想去拜祭一下。”崔玨沉著臉問。
……
“你是問老袁家的事?哎呦,小女人,我勸你還是離她家遠點,那老婆子可不是樸重人啊!”
劇痛頓時傳來,耳邊高聳響起一聲鋒利長鳴,崔玨不由自主躺倒在地,鮮血刹時染紅視野。
這裡是真正的天國,逃不出去,怎會窺見天光?
“呀,才一年多不見,真真就變那麼標緻了!真是女大十八變。”
“冇處所扔。如果隨便扔出去,居委會說不定還會說我亂扔渣滓,罰款,還不如誠懇在家待著,好歹有個安身之地。”
“大富啊,你那麼久不露麵,我還覺得你死在哪個渣滓堆裡了。”老太婆攔了一下:“這個不是真真,真真那小妮子想不開弔脖子了。”
“你胡說!那老婆子歪曲我家幺兒!”
“說的怪好聽,傳聞你家幺兒也去過,因為錢冇給夠,還被那老婆子打過。”
崔玨冇發明線索,乾脆告彆分開。
“讓她上來。”
如此餬口,滅亡確切是種擺脫。
那人頭髮油光閃亮,衣服汙垢層疊,混著渾身酒味兒,好像一座挪動渣滓場,熏得人噁心欲吐。
“冇過量久,她閨女就吊頸死了,把個小女人丟給老太婆磋磨。”
老太婆翻個白眼:“現在墳場比活人住的屋子還貴,我老婆子哪有那閒錢。”
崔玨沉默。
她說著,走向阿誰仿若渣滓場的房間,哈腰在一堆紙箱子裡翻找半晌,扒拉出一個很大的曲奇餅乾盒,隨便擦兩下蓋上浮灰,往客堂桌子上一扔。
叫大富的男人一愣,隨即啐了一口:“倒黴!”
椅子“哢嚓”一聲在對方臉上粉身碎骨,那男人慘嚎一聲,當即倒下,捧首慘叫。
崔玨後退一步讓開,順勢搬起家邊木椅子,對準那張肮臟邪佞的臉,用力砸落。
她煩悶崩潰到天塌地陷時,會來門口看晨輝落日。
一道鬼幽幽的聲音從那端傳來,空寂森然:“你為甚麼還不去死?”
像是吞下鉛塊,崔玨胸口憋悶,腳步沉重非常。
她向來不憚於以最大的歹意來測度民氣。
崔玨蹙眉,不由想起袁真真在視頻裡說過的話。
就算隨便找個水溝草地撒了,也比壓在渣滓下生灰來的好。
崔玨想了想,大手一揮,買了十幾袋瓜子,慷慨分給世人,公然撬開了這些人的嘴。
“你想要甚麼?或許我能幫你。”崔玨皺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