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三倒是不知，他和嚴二分開水潭一分鐘後，肖義就遊了上來，手扶著石壁大口大口地呼吸。

很快，動靜越來越小，邱老三不過站了三分鐘的模樣，就打了五個嗬欠，眼淚都擠出來了。不待嚴二想好說辭開口，他伸了個懶腰，攬著嚴二的肩，半推著他回身便走，“走了，也冇甚麼可看的。我們歸去睡覺。”

他們分開五分鐘擺佈，肖義從水潭裡爬了起來，打了個暗鬥，退下身上的背心和褲衩，擰乾水，用背心擦去身上的水，套著潮濕的大褲衩，光著上半身，上坡去找顧愛國拿衣服穿。那水潭的水還真有些陰冷，但願不要染上感冒吧。

“嗯。我剛把那小子扔下去，三哥你要不要下來看看？”嚴二舉著火把給邱老三照路。

罪名很簡樸――暗裡聚眾賭.博。歸正小地痞給嚴二他們帶路前，還在和人耍牌，他同人玩牌時下的注還不小，也不算冤枉他。

邱老三一邊揉眼睛，一邊打嗬欠：“完事了？”

邱老三從石頭上一下跳下來，兩米多高的間隔，他彷彿隻跳了個台階，非常輕鬆不足，抱著負任務的態度，邱老三和嚴二一起圍觀了肖義決計製造出來的動靜――震驚的水波和幾個泡泡。

他冇有說“不然”甚麼，小地痞看到顧愛國指著他的手槍，就甚麼都明白了。嚇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張賊眉鼠眼的臉更加扭曲，更冇法看。

這期間，嚴二已經用隨身照顧的手帕，堵住小地痞的嘴，將他扛上了肩。他一手穩住小地痞的身材，一手撐火把，幾個大步上坡，將小地痞交給顧愛國看管，然後原路返回水潭邊。

嚴二抹一把額頭上的汗，聲音幾近低不成聞：“現在邱老三睡熟了，乾脆你代替那小子，沉下水吐幾個泡泡，隨便在水裡動幾下，做出掙紮過但冇用的模樣，閉幾分鐘氣，做給邱老三看。我會儘快帶他分開。你如果憋不住氣了，就遊到水潭內裡的岩壁下冒出頭。那邊麵很暗，我們在內裡也看不清。”

“這小地痞也不重，你先把他手腳綁好，再把他扛到水塘邊，找塊大石頭綁他腿上，把人踢下去，等這傢夥完整斷氣，我們就歸去交差。”邱老三說完，無聲連打兩個嗬欠。

“辛苦了。你的情麵，哥哥記下了。”邱老三拍了拍嚴二的肩，便與他大步疾走回了板屋。他們都很累，趕著歸去睡大覺。

然後他舉著火把，到處尋覓合適的大石頭。

嚴二發覺到邱老三的情感不高，曉得他不情不肯，內心略微平靜了些，很有眼色地將小地痞扛上肩，和舉著火把的邱老三，一起朝斜坡下山溝裡的小澗走去。

“好的。三哥你歇著，我包管把事情辦標緻。”嚴二給小地痞的手、腳都綁了活結，能一拆就開的那種。

肖義讓小鄒將嚇得腿軟，一向無聲落淚的小地痞，連夜帶去桂花鎮派出所。讓人把小地痞看押起來，彆讓他出去亂晃。

邱老三的打盹蟲卻爬上了腦筋，他渾身疲累得不可，很快坐也坐不穩，乾脆倒下去，全部躺石頭上，腿吊在內裡，然後秒入眠。

等回到那處他們最早調集過的處所，肖義收回一短兩長的鳥叫聲，收到他信號的小鄒、高耀等人，在五分鐘內來到了他身邊。

至於彆的，今後再論。

顧愛國看到肖義返來，鬆了口氣。他將肖義的衣物遞給他，肖義敏捷穿戴好，將槍彆腰間，然後在睡得嘴角勾起甜笑的小地痞臉上連甩兩巴掌，將他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