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呆呆地盯著無情的業火,一陣極致的暈眩感和耳鳴襲來,心臟近乎停止跳動。
一抹藍色身影繞著他猖獗閃動,還不等他看清楚,就化作一道流光擊穿了門牆,不知飛了多遠,空留一地狼籍和碎玻璃。
“高奎!”
而秦河刹時落空明智,一股歇斯底裡的氣憤突破天靈,抓起長劍奮力衝殺。高奎不等劍來便一腳就將秦河踹飛了幾丈。
“在那邊——”
“赫雅——”
赫雅的麵龐貼著冰冷的地板,一抹暗紅色的血跡從嘴角湧了出來。
錚地一聲,秦河將血淋淋地長劍插上天板,坐在了涼雲麵前。
秦河翻滾在地大口咳血,胸骨幾近要寸寸裂開普通。
高奎手一揮,赫雅被高高地扔了出去。
秦河和涼雲駭然脫手,但高奎早有防備,大袖一揮,秦河氣力不濟,被渾厚的氣浪卷飛出去,涼雲毒素深重,被他攔住一掌震退。
秦河揹著赫雅一起跌跌撞撞回到爹孃的住處,然後倆人傻眼了。
秦河終究明白了,本來所謂的災害,是一樣寶貝。
……
涼雲一把撿起了秦河跌落的靈器,高奎見狀嘲笑一聲,減輕了踩踏得力量,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吱吱聲響起。
衰弱的聲音斷斷續續,赫雅縮在一處牆角,軟糯的麵龐淒迷到了頂點。
這一起刻滿了縱橫交叉的血痕,滿地都是殘肢,滿嘴都是碎肉,不知是他的還是仇敵的。
……
遠處又有十幾名強盜殺來。
“廢話未幾說,涼家主,交出那東西,我寬恕你的後代,不然我將這丫頭賞賜給徹夜前來助拳的五湖四海的朋友。”
赫雅極力掙紮,可惜她底子不成能脫身,滿頭滿臉的血汙不知哪來的。
秦河冷得顫栗,真的好馳念清寒他們,或許再也見不到了……
秦河驚詫,剛纔模糊看到了熟諳的臉龐,是素玄!她冇有走?
“放開赫雅!”
是高家的人,他手裡拖的女孩竟然是赫雅!
“是我的!”
秦河第一次感受修仙者也是這麼的有力,這是明知滅亡逼近卻有力竄改的驚駭,說到底還是氣力太弱了。
“這丫頭賞賜給你們。”
高奎掐住赫雅的頸子將她提了起來,她的腳丫在半空搖搖擺晃,腳指滴出了刺目標血線。
“哥,我在這裡……”
“哥,救我,嗚嗚嗚——”
“小秦!”
秦河心如刀割一把將她緊緊抱住,擦拭她嘴唇的血跡,苦澀地報歉。
“哥!”
“好啊。”
高奎麵對一家三口嗤笑道:“你女兒作為拜禮,涼家主可還對勁?”
“混蛋,放了她!”
多少年了,好輕易相逢,竟然還要白費本身的性命?
看到赫雅被抓,涼雲驚叫。
他已經分不清,這究竟是實際還是夢境。
為甚麼他們不想活下來?
藍色身影環繞著他若隱若現,任憑他揮動鐵拳也碰不到一絲一毫。
高奎伸手索要。
赫雅失聲尖叫。
唰!十幾名強盜的身材毫無征象地崩裂,然後藍光一閃,赫雅消逝不見了。
曹敏無聲地慟哭:“故鄉夥不會走的,你好好帶著小雅,活下去……”
嘩啦!門口堆積了十幾名強盜。
刀光劍影,血淚飛揚。
“高奎,你這個牲口!”
秦河心急如焚,但涼雲卻始終保持沉默。
丟下女兒在這個天下上,他們不感覺殘暴嗎?
“有甚麼東西快給他啊!”
哐當!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赤髯的中年男人,單手拖著一身是血的女孩闖進了大廳,笑道:“涼家主,彆來無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