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甚麼題目呢?”宋科長義薄雲天的說,“張總都特地發了話了,另有甚麼題目呢。”
就這麼一來二去的邊喝邊吃,趙得三還等著高虎虎說這場飯局的主題,普通來講,販子請官員用飯必定是有事相求,這是宦海之道的知識,更何況高虎虎的礦上剛因透水變亂死過很多人,固然張淑芬承諾替他坦白,但不能因為局裡大帶領的一句話而就忽視了上麵這些人的感化。
趙得三對高虎虎笑笑,又扭頭對宋科長笑道:“既然宋科長你這麼說了,隻要你不見怪我就行啦。”
趙得三看著放在麵前的“長方體”,並冇有伸手去拿,如許的態度反而讓高虎虎又不免擔憂起來,臉上的笑容有點僵,板直了身子說:“小趙,裝上吧,給你的。”
看著趙得三也收下了錢,高虎虎能夠說是內心的一塊石頭落地了,也不會再想到這傢夥會暗害他了。
高虎虎吸了一口煙,說:“小趙這是不給我麵子嘍?”
“來。”宋科長豪放的舉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高虎虎在一旁插科譏笑的說:“宋科長,小趙,這酒局一下子變成你們煤資局的內部互敬了。”
“應當的應當,那是我的本質事情嘛,還多虧宋科長你平時的教誨。”趙得三一邊恭維一邊抓起酒瓶給宋科長和他倒了一杯酒,端起來敬他:“來,宋科長,我敬你一杯。”
“高總,這……這不太好吧?”趙得三說。
現在他正坐在板凳上,腳邊放著一盆水,白玲正在用毛巾浸了水給他擦洗身子,他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骨瘦如柴,彷彿一具乾屍,兩腿間的那玩意兒耷拉著,小如大拇指。
錢對趙得三來講並不是他現在要尋求的東西,宦途高升,纔是他的終縱目標。何況他現在一點也不缺錢花,雖說隻是局裡一枚小小的科員,但人為加獎金下來一個月也有五六千塊錢,在榆陽這個天下排不進前一百名的小都會裡充足他花消了,並且家裡也有老爸留下的裝修初級的屋子,他甚麼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