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鬱鬱蔥蔥曲徑通幽,穿過假山再往裡走就到了琴堂。另有幾十米遠,就聽到琴堂內裡傳來一陣婉轉的古箏。
“他很馳名麼?”羅歐問道。
羅歐道:“夏季是萬物殘落的季候,萬花皆息,唯獨梅花,卻非要傲雪鬥麗單獨開放!所謂梅花香自苦寒來,豈有不苦之理?何況令尊又悟到梅花真諦,為了這高雅之香,卻更加重了家道苦寒!”
因而判定起家,朗聲道:“莫老爺子,您求曲是為了治病,又何必華侈時候?”
冷崖神采大變,厲聲道:“我過得如何,與你何乾?”
羅歐摸到了一些門道。暗忖:“本來是要用琴曲共振,碎掉莫爻的音壁樊籬!這感受,就跟用鐳射刀碎結石是一個理兒啊……”
聽冷先生這一曲,老朽彷彿置身在雪停晴好的梅園,但見一束紅梅正在綻放。想必,此曲乃是令尊大人的觀梅悟道之曲。”
冷崖如醍醐灌頂!
段莫愁:“……”
雖說不曉得羅歐講的對錯,但都明白道法天然的理兒。細想之下,感覺這番話非常奧妙,紛繁倒吸寒氣。
段莫愁極是難堪,從速拉著他衣袖:“你乾甚麼呀,快坐下!”
冷崖冷哼一聲,拂袖道:“一派胡言!”
羅歐也不活力,持續道:“此曲乃是令尊悟道之曲。隻是觀梅之道,又豈是那麼好悟的?為了這片梅園,令尊不吝傾家蕩產纔買下這片地,今後耗儘家財。不過到也不至於貧寒,反倒是觀梅悟道以後,家道卻日趨貧苦起來。”
琴道宗這座府邸深廣,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皆有匠心。
琴堂極大,古樸高雅。一道八折牡丹屏風將內堂一分為二,屏風裡盤坐著一名閉目凝神的白叟,身形肥胖,看不清麵貌。衣袍廣大,坐姿極像一口鐘。屏風前站著一個法律長老以及十多個白袍護道弟子。
羅歐轉頭看著他,意味深長道:“冷崖先生,你日子過得貧寒的很呐……”